“……”绣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臭木头不识好歹,公主递都不要。
连重也看见白銮月身后绣玉的表情,心底暗叹,他哪敢接,这王府到处都是眼线,他今儿个接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公主可是有什么事想吩咐我?”连重也不敢在这里多留,自家主子什么德性他是清楚的,一会醋起来直接拿他开刀,他就比窦娥都冤了。
食盒还在墨泽礼那没拿回来,小厨房里也没有新的了,白銮月只能端起那碟咸口的芋头糕递给连重,“既然吃了我的糕点,那就麻烦你送给他了。”
“是,我这就送过去。”连重连忙应下,接过来就要离开,返回自家主子院子的脚步顿了顿。
负责守着主母院的暗卫跟了出来,低声将了今日的事情,就点点头回去了。
而墨泽礼这边,也得到了知道连重被阿銮院子里的小厨娘叫了过去,忍不住盯着那碟子还没用完的糕点目光幽怨。
连重马不停蹄地赶回院子,敲了敲门就推门而入。
感觉到墨泽礼的脸色不对,连忙将碟子放在案上,对上自家主子的眼神,解释道“这是…夫人新制的,咸口的。”
听到这声夫人,墨泽礼冷哼一声倒也没说什么,把目光放在新的糕点身上。
不过连重明显感觉到他们家主子的心情放晴了,也松了口气,这回总能去吃个舒心的饭了吧?
书房门被重新关上,墨泽礼捏起其中一块咬了一口,口感绵密,咸味也恰到好处,也不会腻。
阿銮做了糕点,那用什么来做谢礼呢?
次日清晨,载着白琪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提前得到消息的墨管家依旧热情地接待了她,毕竟也是未来主母的妹妹不是?
这是晋州,白琪自然也不敢再闹腾,所幸也就老实了。
一边走一边想着晚些去灵山为阿銮祈福,也就忽略了墨管家告诉她一会可以去主母院瞧瞧的话。
白墨将这丫头送来是打什么主意,墨泽礼不会不知道,嘴上说着把人拦回去,其实也没打算来真的。
小丫头在这里也能陪陪阿銮,他此刻还是墨泽,过几日又要回去则国皇宫,不能留在这里陪她。
白琪望着并不简陋的院子忍不住吐槽,上回不是说没院子可住了吗?这会怎么又有了?
不过她也是不可能明说的,叹了口气随着贴身宫女进去,坐在软塌上发呆。
也不知道阿銮到底怎么样了,一直得不到消息让她有些忧心忡忡,在屋里也根本坐不住。
白銮月身体不好,一向是不会早起的,在小厨房准备早膳的绣玉听到小公主来了,连忙又多准备了一份。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来,屋里的白銮月又醒了,绣玉也顾不得白琪,进去伺候主子起身了。
白銮月撑着床已经自己坐起来了,今日起来的头有些眩晕,身体也是明显感觉到颓废感了。
她想,应该是墨泽礼的血,对她的作用又到时间了。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叹息,若是一直如此,如果哪天墨泽礼厌了她,她岂不是只能等死?那倒不如先死个痛快。
听到暗卫传来消息阿銮已经醒了,墨泽礼也将准备好的丸子收入袖中,直径向主母院走去。
他过几日要回则国皇宫配合白墨解决最后的问题,就代表不能在阿銮身边看顾。
为了避免意外,想来想去还是将一部分血制成了药丸,最起码能拖到他回来。
绣玉也能明显察觉到主子的不同,正准备去找墨泽礼,墨泽礼就来了,连忙让了位置,走到门口守着。
见他来了,白銮月第一个反应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刚想说什么拒绝。
只见墨泽礼已经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匕首,又从桌上拿了茶杯。
“不必…”张了张嘴想拒绝,茶杯已经抵到她的唇边。
又被墨泽礼强行灌下了一杯血,白銮月趴在他怀里喘息,她抗拒血腥气,饮血对于她来说还是很艰难的,比喝加了猛料黄连都困难。
少女苍白的脸色因为喝了解药,又剧烈咳嗽暂时起了血色,一脸恍惚地趴在他怀中,让他爱不释手。
“过几日我要离开,这药丸能缓解,若是不舒服就吃一粒,等我回来。”墨泽礼将袖中的药瓶拿出,放在白銮月的手里,又怕她摔了,就抓住她的手教她抓紧。
这药可是有不少珍贵药材里,而且制作起来也十分花时间,若是摔了这一瓶,短时间可没有时间再做了,更别说他过几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