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紧紧将她按在怀中,低声安抚“没事的阿銮。”
可是抱着少女的手却在隐隐颤抖。
白銮月何其聪明,垂眸看向那一桌子看上去很诱人的菜,闻着香味突然想到应该不可能每一道菜,酸味都这么浓。
也意识到了味道不好可能不是菜的问题,而是她的味觉出了问题。
因为白銮月的身体出现状况,他们就不得不提前离开锦城返回京城去。
一路上的气氛都格外压抑,墨泽礼望着一直捏着医书看着的白銮月,抿着唇没说话,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生怕她又出任何状况。
从锦城返回,只需要两日,而这两日希望阿銮的身体不会再出现异样。
坐在外面赶车的连重和扶苏脸色都不大好看,大抵是被里面诡异的气氛感染了,就格外担心些。
夜深,皎洁的明月被隐藏在乌云之后
赶路的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前,墨泽礼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马车,见她手里还拿着那本医书,刚想拿走放回去。
白銮月感觉到他的意图,便想把书放在他手里,可是手突然觉得软绵绵的,书错过了墨泽礼的手,落在了地上沾上了泥点。
墨泽礼眸色一深,从扶苏手里接过拍干净的医书放回去,面不改色地将白銮月抱紧了些,迈步走进客栈。
从手开始,白銮月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全身,软绵绵的感觉从头延伸到脚。
听到墨泽礼声音惊慌地唤她,睁开眼睛才看见男人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却丝毫感觉不到。
味觉消失了,现在消失的…是触觉吧?
下一个呢?是听觉还是视觉?
这一秒,白銮月突然有些庆幸,经历过失去视觉的感觉,或许突然失去视觉,她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害怕慌张了。
感受到阿銮的异样,墨泽礼知道她应该是正在失去触觉。
快步走进房间,捏起一只茶杯用热水烫过,随后从怀里摸出匕首,就准备往自己手腕上划。
“墨泽礼!”白銮月见状连忙想要按住他的手,可是没有触觉根本摸不到墨泽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液顺着男人的手腕流进茶杯里。
“喝下去就没事了。”墨泽礼扯过白銮月腰间挂着的帕子,随意的绕着伤口卷了卷,见她眼眸泛着水光,柔声安抚着。
白銮月没有能力拒绝,也拒绝不了,失去触觉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作出任何抗拒的举动,所幸味觉也失去了,喝下去犹如喝着寡淡的水,除了能闻到血腥气。
即使是知道阿銮失去味觉,墨泽礼还是倒了一杯温水喂着她喝下去。
过了一会儿,白銮月明显感觉到软绵绵的手正在缓解,逐渐能感觉到墨泽礼抓着她的手传递过来的知觉,头重脚轻的失重感也消失了。
动了动软绵绵的手反抓住墨泽礼的手腕,嗓音带了点哭腔“快点处理伤口。”
手在外面的两个人听不到里面的动静,脸色也十分严峻,这里是荒郊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失去的触觉恢复了但是味觉并没有,白銮月顾不上其他的,眼底只有还在渗血的伤口,强硬的抓过墨泽礼的手腕,将上面缠绕的帕子拿开。
从袖口撕了布料,看向一旁的温水,捏住墨泽礼的手腕用水清洗了一番,才用布料包好。
“休息吧。”俩人也默契的没有多言,墨泽礼怕她又出状况,直接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点上安神香。
赶回皇宫的时候,是凌晨半夜,墨泽礼抱着熟睡的白銮月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宫门口,把守门的侍卫下了个半死。
因为白墨提前打过招呼,所以侍卫也没有阻拦就直接放行了,望着墨泽礼抱着公主离开的背影,还让一对羽林军跟着上去保护。
墨泽礼在马车里就已经故意点上了安神香让白銮月睡着,一回到公主殿就让绣玉又点了一只新的,确保白銮月不会在他离开之后起来。
华丽的冷宫外表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奢华无比,墨泽礼一脚踹开了门,将里面的荒芜尽现眼底。
南枝听到巨响,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是个陌生面孔,没说话又闭上了。
白墨故意折磨他们,特地派宫女来给她喂饭,不吃就直接灌下去,确保她饿不死,也没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