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气氛骤然僵硬了起来,白銮月望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索性就直接装傻。
她从前明明都不发酒疯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阿銮原来喝完酒的时候也是会耍赖的,往后可不能再让你跟那丫头一起了。”墨泽礼调了挑眉,算准了她要装傻,故作无奈地叹息一声。
“……”白銮月可最清楚某人的恶劣性的,但也没想过他连小姑娘的醋也要吃,偏头看向一旁装晕,就是不搭理他。
见她继续装傻,墨泽礼也没恼,便就这样抱着她坐在亭子里。
醒酒丸的药效彻底将酒意除去,白銮月总算是想起来大婚前夕,两人是不可以见面的了,挣扎着要从男人怀里下来。
“别动,我送你回去。”虽然刚刚两个丫头打了掩护,但白銮月独自回去被人瞧见的话也不难让人猜出来。
“嗯?”白銮月没听清下意识仰头,柔软的唇贴在他的下巴上蹭了一下,像是小电流将两人的脑子都炸开。
墨泽礼没再多言,直接将人抱起向公主殿掠去。
被抱在怀中的白銮月小脸微红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他身体僵硬的很,她倒是以为他真的没什么了。
“阿銮,等我娶你回家。”将人稳稳放在地上,墨泽礼终是没忍住吻了吻她的嘴角,哑声道。
这句话白銮月这辈子听了无数遍,每一遍都恍然回想起上辈子墨泽礼死前抱着她墓碑的样子,垂眸点了点头,“好。”
见她回应,墨泽礼呼吸一紧,抱着她一脚踹开了殿门,将她塞了进去,猛地把门关上,迅速离开了。
绣玉和折扇还是照顾白琪,见主子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公主你没事吧?”
“我无事,喂给小琪吧。”白銮月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这男人嘴上说着嫌弃,实际上还是塞了解酒丸给她。
“这是……”绣玉看着主子清明的眼睛,接过药瓶打开倒了一粒,闻了闻没闻出来,也没得到主子的回应。
转头一看,白銮月已经趴在贵妃榻上发起了呆,那模样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陪她一同长大的绣玉也有些茫然,这是公主心情不好的时候才爱他在那放空自己,公主今天是怎么了?
喂了一丸子下去,白琪很快也醒了,但是风寒还没好全又卷席重来,的确够她好喝一壶。
再过两后日就是大婚之日,徐沐也是特地将白琪安排在女儿身边,免得墨泽礼又偷偷来掳女儿出去。
只不过白琪这俩人明显感觉到阿銮一日比一日紧张,时不时就趴在贵妃榻上盯着外面发呆,好像碰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公主只不过是有些害怕罢了,小公主你去陪陪她说话吧。”绣玉听了白琪的吐槽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了一下就去小厨房给两人准备午膳。
正午的阳光撒在院子里,白銮月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腿上放着雪白的兔子,脚边趴着睡着的猫咪,那模样看着好不惬意。
扶苏皱了皱眉看着手里的东西,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交给主子,最终还是认命的走了出来。
“公主。”扶苏唤了好几声,白銮月才勉强回神。
“嗯?”
“连重…连重说这是他孝敬您的。”扶苏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那是一本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册子。
白銮月十分好奇,伸手接了过去,随意翻开一页就瞧见里面熟悉的字迹。
日期上看上去像是日记,每一日只有一句,看清上面的名字,白銮月又仔细的瞧了瞧。
这字是…墨泽礼的。
“阿銮终有一日嫁我为妻…离开那重重枷锁。”
“祈神礼,终有一日是和我一起。”
“街上的糖葫芦,我就知道她依旧喜欢。”
……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这辈子,我要与她岁岁年年有今朝。”
稚嫩的字迹一句一句变得成熟,甚至变大最后一句的收敛,他是自重生而来就想娶她。
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腿间的兔子身上,兔子抬头用红红的眼睛瞧着她,仿佛在疑惑主子为何突然之间就哭了。
他说是上辈子欠她的,又说因为她在这里所以不回去。
过往的种种,让白銮月觉得揪心,又庆幸,这辈子她或许也能还他一个岁岁年年有今朝了。
…
嫡公主出嫁的阵仗不易于册封皇后,可是因为白业疼惜女儿的原因,硬生生把这登基做的比登基还要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