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话题牵扯太多,绣玉不敢轻易说话,只能劝说一句,就退了出来,刚关上门转身就撞见墨泽礼站在门口。
“姑爷…”绣玉正郁闷呢,服了服身没多言就离开了。
站在外面的墨泽礼把主仆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楚,有些苦恼于应该怎么和阿銮沟通这件事,让她不必将心思放在上面。
推开门漫步走进内阁,往床榻上一看,白銮月已经宽衣缩在被窝里了,闭着眼装睡显然是不想和他说话。
“……”墨泽礼敛眉不语,走过去捏住少女的手腕探听了一会,确定噬心蛊的空缺已经差不多弥补了,又将她的手放回去。
小崽子的事情墨泽礼并不是没想过,但是得知阿銮的身体差到这种程度,他就没想过了。
重活一世,好不容易将她叼回窝里,他并不希望再因为别的原因失去她,即使是他的孩子也不可以。
若是没有百分百完全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让阿銮有孕,就在大婚的前一日他就服下了避子丸,除非他再服用解药。
白銮月也并没有睡着,她本以为今夜墨泽礼不会再来了,也没有让绣玉点安神香,听着男人去了内室,她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纱幔。
虽然男人说了可以不用介怀,但是她心底始终有个疙瘩,也怕日后……
若是墨泽礼瞧见别人的孩子活泼可爱,她却一直无所出,最终夫妻疏远,还不如她提前做出选择,或许失去的不会更多。
想着想着竟入了魔,泪水顺着眼角落入枕上,让回来的墨泽礼看了个正着。
“我们不要小崽子,是我不想要,好不好……”他看着白銮月这副模样,仿佛就和上辈子等死一般的神情一样,被迫接受这样本应该不用承受的。
心口被刨出一个大口子,血不停地往外渗透,将他浑身冷的发抖。
白銮月回过神见他这样被吓了一跳,坐起来想说什么就被按进怀里,一滴灼热的泪珠落在她额间。
“墨泽礼?”白銮月慌张地将他拉开,望着他那双猩红的眼睛有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双眸猩红的恐怖,又不停地有眼泪顺着脸落下来砸在她手上,好像是魔怔了一样,又像是做了什么极为可怕的噩梦。
“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墨泽礼你怎么了?墨泽礼…!”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一向冷静的性子也被急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被动地擦墨泽礼眼角的泪,然后又抱着他一边蹭一边叫他。
“不要小崽子好不好,我们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留我一个人。”空洞洞的瞳孔一点也没有聚焦的意思,只是不停地念着这几句话。
“不要,我们不要,你不要吓我。”白銮月哪里还记得刚刚自己还在苦恼什么,连忙伸手捧着他的脸应下。
双眼无神的墨泽礼听到了这句才清醒过来似的,紧紧将她抱住,哑声喊着她的名字。
两人抱了好一会,白銮月直挺的腰都酸了,不受控制地要往下滑,墨泽礼顺势翻身上床把她压在身下。
红烛的火苗被劲气吹灭,红纱落下,暗香浮动。
这夜墨泽礼格外凶狠,不管怀里的小女人怎么求饶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好像只有这样把她的力气都耗净,她才没有功夫去想其他的。
在灵山的等了一日也没看见墨泽礼把人带来,墨渊有些哭笑不得,他就知道。
依旧是日上三竿醒来,只不过一转头就能看见睡在旁边的男人,白銮月想到昨夜的事情,混沌的脑子和堵住的鼻息让她没功夫再理会那些,还是决定先搁置好了。
腰间的手收紧将她圈进怀中,随即细密的吻落在眉眼上,最后落在唇边。
“快起来…”白銮月怕他又啃着啃又来,警惕地将人推开一些,想要下床去内室泡泡温泉散散酸痛劲。
“阿銮可是嫌我粘人了?”
“什么?”白銮月看着他一副你怎么用完就扔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群堵他的下文。
“那怎么一醒来就要推开我?”墨泽礼感觉到她体温好像高了些许,捏着她的脉搏好一会才松开。
是昨夜闹的太凶了,有些发热染风寒的征兆了。
墨泽礼把她按在被窝里,转头去柜子里翻出两人的里衣,又找了一条干净的毯子,回头将白銮月抱去浴室清洗了一番,才将她放到温泉里泡。
一顿折腾完,白銮月觉得自己又开始筋疲力尽了,靠在壁边想泡着小憩,还没睡着就被男人抓起来,被结结实实灌了一碗药汁下去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