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知道栖蕊郡主为七殿下做了这事儿很厉害,可是七殿下还是要小心一些。不论如何也不可丢了防备,臣女不想七殿下出什么事。”
她耳边珠翠微晃,尤为生动,满眼透着担忧之色,更是显得无害。
风睿谦回过神,很快明白问温情柔的意思。
他眼神忽而变得温柔,执起她的手握在手心,“本殿下明白你的意思,不管什么时候,柔儿的话都不会忘记。这世上也就柔儿的话,本殿下是听的。”
“这……七殿下就知道哄我。”温情柔羞涩地低下头,又抬起水眸嗔瞪他一眼。
这一眼几乎让人酥了半边骨头,就是风睿谦也差不多。
他心知温情柔才是自始至终一心为自己的那一个,对人也越发柔和。很快温情柔心中那点不快消散得干干净净,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微微收紧拉着风睿谦的手,“那七殿下一定要听我的话,好吗?”
“知道了。”
书房中二人语气低下,透着绵绵柔意。
书房外,小桃和风睿谦的手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一道笑起来。
太子府。
一玄袍男子端坐桌案前,他面前摆放着今日从勤政殿分搬出的奏折。基本都是有关近日朝廷内斗,男子皱了皱眉。
就这等事,自己解决不好么?
偏要上报。
风驰捷想着,手中的毛笔也跟着放下,没有再批下去的欲望。
正在此时,外头忽然急匆匆进来一个太监侍官。他看风驰捷满面不悦,眉宇间多是烦躁,连忙跪了下去。
“太子殿下!”
风驰捷转过身,薄唇紧抿。
不同于二皇子风驰骋的张扬狂肆的俊,风睿谦的清俊如谪仙,风驰捷只占了一个过分白皙,说不上出色的容貌。若非一身太子服袍,他人定然是看不出他的身份。
若是只当做一个其貌不扬的贵公子,也不令人诧异。
风驰捷看向来人,“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如今他烦躁得很,却也只能敛着气做出不悦模样,倒也让人心中威慑,更是惧怕。
“回太子殿下的话,伏仪醒了。”小太监连忙说。
听到这话,风驰捷眼中的燥意顿时消散。
“你可当真?”
“奴才不敢欺骗太子殿下!”
得到肯定回答,风驰捷连忙起身往外头走。
待他离开后,自会有人来替他批改奏折,所以风驰捷走得十分安心。
来到伏仪养伤的院子,风驰捷快步走了进去。门口的医官见此,便又伏低了头,不敢抬起来看风驰捷。
床榻上的伏仪见风驰捷竟亲自前来,也是大惊。
“太子殿下怎么亲自过来了?”
“你不用起身回话,躺着吧。”风驰稳住他的动作,把人又顺回床上去。
那天伏仪重伤昏迷,医官都说伏仪只怕伤及肺腑,他们只能尽力救治。
本来风驰捷是不信,奈何这几天下来伏仪都是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这才让他烦躁不已。
不过幸好,伏仪终于是醒过来了。
伏仪又躺了回去,面上仍旧苍白得紧。
“多谢太子殿下。”
风驰捷浓眉为蹙,开口问:“伏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殿下要你去取密函,你却……怎地重伤而归,险些失了性命。”
想到那天的事,伏仪眼中闪过几分恨色。
他急促咳嗽了两声,肺腑扯得生疼,又咬着牙道:“太子殿下,那天之事是卑职失策。”
“失策?”
这让风驰捷不解,伏仪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可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