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这个世界是她原本世界的平行空间，这个世界里的厉一依也是她，她现在是合而为一体了？

这种问题，厉一依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还没等厉一依向赵亚师者再次道谢，安全人员就再次进入北地学院，没有任何意外的，厉一依被叫到办公室里。

询问的除了一位面色严肃的安全人员之外，在场的还有赵亚老师。

厉一依本来以为她会紧张的，但在看到赵亚老师担忧的目光之后，心里只有惭愧不安。

虽然借贷的不是她本人，但她确实盗取了鸟雀的元神，确实犯法了。

“先生，对不起。”厉一依惭愧地道。

“你先坐。”赵亚指着一把椅子，温和地道，“先生相信你。”

问话很简单，厉一依的感觉里，和高利贷有关没管的事情，安全人员全都知道了。

连同自己去了百宝阁出售了两次符箓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让厉一依意外的是，安全人员还询问了她和苗茜茜、尚新玉认识交往的过程。

末了收了厉一依手里勾魂阵的阵盘后，态度才缓和下来道：“有什么为难的不能和家长师者说？真要吸收了异种元神，什么都晚了。”

接着又对赵亚说道：“厉同学的情况写个说明就可以了。”

赵亚站起来和安全人员握手，一直将人送出门外。

转身时，厉一依已经局促不安地站起来。

“先生，我……对不起。”

赵亚严肃地站在厉一依面前，“你是对不起我吗？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你差一点就把你自己毁了。”

已经毁了。厉一依在心里替原来的厉一依说道。

但是幸好是我来了，还没有彻底毁掉，至少这个身体还是完整的，在家人朋友的眼里。

“还好，我没有看错你。”赵亚长叹一声，语气转为缓和，“你欠下的高利贷，本金还是要还的，我想你也不愿意伸手往家里要钱了。”

厉一依点点头。

“期末考完试就要放假了，假期里你有什么打算？”赵亚问道。

“我想打工。”厉一依脱口而出。

厉一依不知道怎么产生的这个念头，但一说出口，便感觉深思熟虑了般。

“先生，我想要找个地方打工，还有，”厉一依从储物荷包里拿出早晨刚刚炼制的符箓，“这是我早晨炼制的火球符，先生您看。”

火球符是战斗符箓，炼制的难度与清洁符箓不可同日而语。

“早晨炼制的？你昨晚研究了修神术？”赵亚惊讶地打量着手里的符箓。

“嗯，翻看了一夜，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入到修炼状态了，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精神上从来没有过的好。忍不住就炼制了符箓。”厉一依说道。

“你看一遍就能修炼了？”赵亚更惊讶了，然而更更惊讶的是厉一依能炼制出来火球符。

“不是看一遍。”厉一依再感觉下昨晚上的状态，“是边看边琢磨背诵。”

厉一觉得解释的不那么尽人意。

“那灵符符号呢？也是这么背下来的？”赵亚追问了一句。

“背了很多次了，还临摹想象了很多遍。”

这不算欺骗吧，她把整本的初级符箓大全都记在脑海里了，炼制符箓之前，灵符符号在脑海里也回忆了很多遍，临摹了很多遍。

“我真不明白。”赵亚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询问，眼睛里全是不解，“你在制符上如此天赋，这三年你竟然能这么浪费了。”

“以后不会了。”厉一依认真地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