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没有完全完成的双修，两人神识交融了，但身体并没有融合，神识也没有享用到最后的畅快。

但这次的双修，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身体和精神的欢愉。

两人的身体分开，厉一依视线下垂了片刻，脸上的神情越发难堪起来。

“这是诛仙剑。”

厉一依的声音里完全没有得到神器后该有的喜悦，见到双剑合璧时厉一依识海内血雨腥风一幕的楚宁，也神色凝重。

厉一依的神色却又微微放松下来，“幸好你之前要我吸收了凝神果，不然，你我这一次可要凶险了。”

楚宁沉声道：“这诛仙剑上，杀戮颇重。”

厉一依点头，“我之前以为红黑两气，为阴阳之气，你我双修，阴阳调和，所以双剑合璧，也是为了阴阳互补。

现在才知道，这诛仙剑杀生过重，那红气哪里是阴阳的阳气，竟然是杀生的血气。

也不知道当初那《五行诀》是什么功法，竟然将诛仙剑镇压在其内，还将其杀生的阴魂与血气分开。

抽去了阴魂，只留下了血气。

血气没有阴魂滋养，诛仙剑的威力就一直被压制着，无法激发。

之前你我双修之时，双剑的合璧，也只是徒有虚名。”

楚宁点头接着道：“之后你从上古战场上吸收了阴气，也让你识海的飞剑上逐渐生出了阴魂？”

厉一依也点头，“只是数量不够，不足以激发出诛仙剑上的血气。后来我多次出入上古战场，又亲手斩杀过大修，想必，飞剑已经吸收了足够的阴魂。”

“只是你我这期间一直没有双修。”楚宁接上道。

厉一依看着楚宁，“你想着稳固我的修为，幸亏如此。”

也幸亏大天劫之后，楚宁和厉一依各自修炼，两人即便有欢愉，也从没有双修过。

这才阴差阳错，避免了在不知情的时候，让两把飞剑在外边合璧。

又因为这本诛仙剑谱，厉一依先服食了凝神果，将本就庞大的神识提升了一成，这才在识海内完成了双剑合璧。

不然，若是在识海之外再一次双剑合璧，血气与阴魂交融在一起，散发出来的血腥杀戮，哪怕随后有紫光驱散，怕是也会扎根在这片土地的生灵的心中。

“也幸亏你完全激发了帝王的血脉，成就了那所谓的机缘二字。”

想起这些，楚宁心里也是后怕。

那可是神器啊，曾经在上古战场上斩杀了巨人的神器，若非厉一依身上的帝王血脉完全激发，真无法压制住诛仙剑。

“这诛仙剑想必是嗜血无数，我看识海内的诛仙剑谱，并非操纵神器所用，更像是压制用的。”楚宁说道。

厉一依凝神看了看自己的识海，点点头，“就是不知道是压制紫气，还真是为了压制嗜血的神器。”

楚宁神色凝重：“诛仙剑自诞生而初，就吸食了锻造者的血肉和灵根，神器诞生，即为嗜血而生。

之后只看剑身的血色，就知道飞剑之下陨落的生灵，不计其数。

一依，这诛仙剑怕是极为嗜血，若是其内诞生了器灵，那器灵的掌控……”

厉一依听着这话，微微点头。

“眼下诛仙剑被剑谱包裹，我刚看了下，暂时还稳妥。但是……”

厉一依微微沉吟了片刻才接着道：“若是再动杀戮，那剑谱是否能控制住诛仙剑，如何控制，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