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一依犹豫着，终于说道：“如果我不是帝君呢？”

楚宁微微诧异：“什么意思？”

厉一依摇着头，“我不相信楚霸天。”

楚宁的神情正式起来。

“如果我前世真是那个所谓的帝君，楚霸天是什么？派到下界保护我的修士？还是被一起打入下界的修士？我觉得两个都不像。”厉一依看着楚宁道。

楚宁微微点点头：“楚霸天是被封印在古画里的，在下界从封印里解脱之后，只有个震慑的作用了。飞升到仙界，又躲在了灵域的地下……”

“对，”厉一依道，“看到我之后，还激怒我想要我引发天劫，好像他身上还有封印没有打开。对了，不知道我在仙界引发的天劫，灵域内受到影响没有。”

“没有。”楚宁说道。

厉一依“啊？”了一声。

“我与李木和庆生道友都打了招呼，灵域内若是出现变故，第一时间就通知道。”楚宁解释道。

厉一依闻言，深深地呼了口气，却还是很奇怪。“所以，我感觉，我应该只是认识帝君，而不是帝君。”

厉一依经历的前世地球时代，这一世的下界和仙界，然而对地球的科技时代和这个修仙世界的关系，还是很疑惑。

对下界和仙界以至于上界的存在，也很疑惑。

“那怎么解释你可以破除封印这点？”楚宁问道。

“我……”厉一依摇摇头，她无法解释。

若是说下界的大天劫，还可以用修为来解释，仙界里刚刚发生的事情，她是无法解释的。

她分明感觉到了身体里什么东西的破裂，然后白熊就得以化形。

“难道我本体也是个妖兽，我有一颗妖兽的灵魂被禁锢在人修的身体内？”厉一依异想天开起来。

“只有妖兽化形人修的，没有人修化形妖兽的。”楚宁打破了厉一依的幻想，“你为什么不喜欢自己是帝君？”

“谁知道为什么呢？”厉一依苦笑了声，“我只是不喜欢我是另外一个人而已。”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楚宁却理解了。

他温声说道：“不论你的身份是什么，你都是你自己。你所有的经历都是你自己的经历，你的意识和思维也是你自己的。这个，是无法被剥夺的。”

“可我若是帝君，我的思维和经历不就已经被剥夺了吗？”厉一依反驳道。

这话让楚宁一时也无法反驳。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计较帝君的身份，只是这种身不由己的，好像一切都已经被安排好了，我只是被动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的人生，很没有意思。”

厉一依摇着头，“一想到我从进入到这个世界起，我所有的一切就都被安排好了，从五行功法，到九转功法，到修神术，甚至我身边的修士也是被安排好的，我就……”

厉一依想要说不寒而栗，可忽然想到了赵亚师尊。难道赵亚师尊也是命运安排出来的？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