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没有主子的命令,我想这奴才也不敢乱来,既然做了,又何必惺惺作态,真恶心。”凤轻尘知道,这事与谢三无关,可她高兴把这罪往谢三身上安。
“谢家的奴才,原来这么没教养。”王七附和,他倒不是帮凤轻尘,只是想踩一踩谢三罢了。
谢三气的冒火,正想开口骂人,他身后一个着棕色锦衣的中年男子快步出来,朝凤轻尘敷衍的拱了拱手,轻描淡写的道:“凤姑娘受委屈了,是我谢家管教不严,怠慢了,稍后谢家定奉上厚礼一份,给凤小姐压惊。”
“好呀,谢家乃是名门世家,我倒要看看谢家出手的压惊厚礼是什么?”凤轻尘从善如流,不仅没有被人羞辱的恼怒,反倒趁机敲诈,直接把男人说愣了。
王七打开折扇,掩去嘴角的笑意,再回头看凤轻尘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可惜是个女人,如果生为男儿身,这凤轻尘就算不入朝为官,也有白衣卿相之才。
气氛尴尬,站在众人身后,身着官服的卫大人了走了出来。颐指气使的道:“凤姑娘,我们已恭候多时,凤姑娘你可以动手了。”
“动手?动什么手?”凤轻尘一副不解的样子,双手环抱半靠在门柱上,嘴角扬起一抹邪气的笑,眼神却闪着纯真与懵懂,却也想当的失礼。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中年男子指着凤轻尘,手指颤抖似乎气得不轻。王谢两家,家教甚严了,这种流里流气的动作,别说家里的小姐了,就是丫鬟也不会做。
“体统?那是什么东西?三公子亲自上门请我前来,走了这么久,别说送杯茶了,就是连个座地方都没有,怎么?现在连靠也不行?这就是谢府的待客之道?似乎比我凤府还不如呢?”凤轻尘一动不动,丝毫不将众人的鄙夷放在心上。
“你这刁民。”卫大人被凤轻尘气得不轻。
“刁民?大人,我凤轻尘一没击鼓鸣冤,二没拦轿告状,哪里刁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这谢府也不是我想来的,你这一句刁民可是大大的伤了轻尘的心。”
凤轻尘这话,可谓极毒。击鼓鸣冤,拦轿告状的是刁民没错,但却是官逼民刁,官员不作为,百姓不得不刁。
“凤轻尘,你好大的胆子,来……”卫大人气得全身颤抖,大手一挥。
谢三见状,立马往前一步:“卫大人,稍安勿躁,这凤轻尘怎么说也是凤将军的千金,这事的确是我们谢府招待不周在先。”
说完,又狠狠的剜了凤轻尘一眼,示意她见好就收,再傲下去,吃亏的肯定是她自己。从善如流说道:“带我去现场吧,既然来好,不管帮不帮得上忙,怎么也得看看。”
说话时,凤轻尘不忘朝卫大人看去,双眼分明在说,就凭你想利用我。卫大人被看到浑身冷汗,心中暗自后悔,早知这凤轻尘如此难骗,刚刚就应该对她客气一点,把她捧高一点,让她骑虎难下的才好。
卫大人正想说话,内室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