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廉果然不在乱动了,只是望着甘棠,自嘲一笑:“我当初高中大摆宴席,你就……对此冷冷淡淡,是不是……”
“三叔,你多大的本事你自己清楚,你是有本事高中,却不会是前五名。”甘棠很直白坦率。
“你觉得我能高中?”甘廉的眸底似亮起来一抹光。
甘棠为他拆了绷带,淡淡道:“你能高中多少名我不清楚,可只要你用心考,今秋的桂榜上,你一定会有名。”
“是吗?”甘廉苦笑着,忽然就落泪哭了。
“举人而已,就算是挂车尾高中,你也有了参加会试的通行牌,何苦去搞这些事,只为排名靠前一点吗?”甘棠是不理解甘廉在想什么。
这得多脑残,才能干出这种无聊的蠢事来?
“是啊,何苦来哉着呢!”甘廉也觉得他是疯了,才会听了恩师的话,让自己前程尽毁。
“门关上了,那就自己找个窗子走出去,钻死胡同,只是自寻死路。”甘棠言尽于此。
至于甘廉听不听的进心里?随他去吧!
“我的手……”甘廉当时执行时,甘棠也去了,手是甘棠给他捡回来的,如今……
“我只能保证你的手还在,以后手指还能动一下。”甘棠淡冷道:“至于你想再拿笔写字?我没这个高明医术!”
甘廉望着自己手腕处缝合的线,他又是一声苦笑,手是还在,却是无用了!
“右手不能写字了,那就换左手,人生又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别死心眼!”甘棠为甘廉换了药,包扎好,让他这些日子少移动。
伤口愈合需要日子,如今她也不敢给他上夹板,肉会腐烂掉的。
甘老头在外听的清清楚楚,甘棠说话很难听,可却是句句真理!
若是廉儿能听进心里去,未来还有别的出路,不至于余生成个废人。
“甘棠?甘棠,你在吗?”是苏恒的声音。
甘棠出了西间,便见她爷爷在门口,点头打声招呼,也就走出去了。
苏恒站在院门口前,他不敢进去,夜九冥一直盯着他看,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勾引甘棠的男狐狸精了。
甘棠走过去,问:“什么事?”
苏恒红着脸,低头歉意道:“我、我要去参加科……科考了,不能给你铺子当……当账房了!”
呼!犹豫了好些日子,这句话,可算说出口了!
“哦,我知道了,祝你金秋折桂!”甘棠一早就猜到了,也没有多意外。
“谢、谢谢!”苏恒向甘棠拱手一礼,也就红着脸走了。
甘棠送走苏恒,便回去帮她母亲做饭了。
甘菀菀站在屋子里的窗户前,望着明显吃醋的夜九冥,他真的与甘棠日久生情了吗?
甘棠路过夜九冥身边,发现他又在暗自放冷气,便止步问了句:“你想吃什么?”
夜九冥凤眸一片寒凉,嘴角却噙着笑意:“吃鱼。”
“哦,好。”甘棠没有听出听出他话中深意,真转身找鱼篓,打算去河里捉条鱼给夜九冥加餐了。
夜九冥又暗自生气,也又一遍遍提醒自己,他们之间只是交易!交易!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