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进之前……”与江氏熟悉的妇人蹙眉道:“似乎就是在帮玉映楼挖湖?”
这事大家也知道,玉映楼后头在扩建,这么久都没有再重新开张。
……
甘棠把人送去东来巷,又请帮她看宅子的花匠夫妇,帮钱进一家子去买点吃穿用度的东西。
如今钱进他们一家子,不宜出门去抛头露面。
之后,她又去了一趟济世医馆,把药方给掌柜的,让他们配好药,送去东来巷十七户交给钱进。
再之后,甘棠就回到了她的玉映楼。
溪客可算见到一位嚣张无忌堪比他家王爷的人了!
瞧瞧!王妃这等人来砸场子的悠闲姿态,是有多么的气人!
甘棠是怕又有人来烧她的玉映楼,她玉映楼可刚建好没多久,可不想又被人付之一炬。
“甘棠棠!”是夜九冥的声音,不温柔,反而有点不悦。
甘棠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身后是为她撑伞的溪客。
“王爷!”溪客吓得头低的老低,怕王爷骂他……
夜九冥斜了连人都看不好的溪客一眼,收回目光,看向这个还不给他睁眼的女人,负手深呼吸道:“甘棠棠,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是伸张正义!”甘棠睁开了她水汪汪的杏核眼,望着逆光如神明降世的俊美夫君,小嘴一瘪,好不委屈道:“丞相府一个奶娘,要强抢民男,我和她讲道理,她骂我小贱人!”
溪客的腿一软,差点给自家王妃跪了!
不是,王妃,您之前不是嚣张无敌气死魏妈妈吗?
怎地,一见到王爷,您就从山中大王变成柔弱可怜的小白兔了?
夜九冥见她嘴上说着自己好委屈,可黑白分明的眸子却一点委屈都没有,便知她又在故意装可怜了!
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这些招数?以前的甘棠棠,可从来不会耍这些幺蛾子!
甘棠见夜九冥又眯着眸子瞧她,她抬手捏一颗圆溜溜的秋枣,小咬一口,变回正常语气:“我怕丞相府的人又要烧我玉映楼,我这这儿等着他们。”
夜九冥的目光落在溪客身上……
溪客低头实话实说道:“傅卿语的奶娘跑去钱进家,欲强抢钱进做她女儿的夫君,王妃看不下去出来伸张正义,结果就被这刁妇屡次辱骂,属下气不过,赏了她两个耳光,力度……似乎重了点。”
“脸给她打烂了?”夜九冥的声音有点冷。
溪客惭愧道:“属下无能,没有把她脸打烂,是她自己站不稳摔倒,伤了眼睛。”
夜九冥声音更冷:“她真骂王妃小贱人了?”
“不止呢!”溪客一下子来了精神道:“她还骂王妃小妖精,这不是和您……”
静客一把拉走了作死的溪客,恭敬道:“属下这就去丞相府,请傅丞相给您与王妃一个交代。”
溪客手里的伞被静客夺走,转眼间,他见伞到了王爷手里……
静客拽走了这个蠢货,拿一个刁妇与王爷比,他也真是活腻了!
甘棠望着撑伞逆光而立的夜九冥,忽而一笑,丢给他一颗枣子,道:“其实我不怕,我知道你出宫找不到我,一定会来玉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