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爷气得咬牙切齿笑着，抱走了他的天鹅花瓶，却一点都不高兴了。

……

玉映楼打烊前，夜九冥来接甘棠了。

甘棠见了夜九冥，便问了之前她问溪客，溪客不好当众回答她的问题。

夜九冥晚饭还没吃，吃着甘棠亲手烤的串儿，喝着小酒，悠哉道：“还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因为送公主来和亲，就算捞不着皇后之位，他们也希望自家公主能当个贵妃。”

“那巫熠，为何来朝天启皇朝？”甘棠站在铁板前，为他煎了一个溏心蛋。

“天巫国本不与四国往来，他们安居一隅惯了，可巫熠因为国有奸贼之祸，被囚禁甘泉山多年，他也意识到他需要友邦的支持庇护，便找上了天启皇朝。”夜九冥喝了一口酒，他不太想吃溏心蛋。

“所以，巫熠是想迎娶天启皇朝的公主为巫后吗？”甘棠也捋了一串香菇，她觉得素烤也很不错。

“是，他想与天启皇朝联姻，这也启发了其余三国，他们的也要为自家皇上求娶天启皇朝公主。”夜九冥忍了忍，还是不想吃溏心蛋。

甘棠在夜九冥喂她吃溏心蛋时，她真心觉得这个男人难伺候！

“天启皇朝本有几位待字闺中的长公主，可巫熠要娶的却是雅溧长公主，三国使臣也说他们的君王也思慕雅溧长公主。”夜九冥为此多少有些头疼。

“雅溧长公主……”甘棠觉得有点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雅溧长公主是皇上一母同胞的胞姐，今年方二八年华，订婚的驸马于开春三月战死沙场，她是新寡！”夜九冥又喝了一口闷酒。

皇上不想他姐姐远嫁，今日在宫里已经向他哭求许久了。

甘棠想起来了，之前听轩辕世泽提过一嘴，原来是这位长公主殿下，也是可怜人。

不过，巫熠怎么偏选了这位长公主殿下呢？

夜九冥一瞧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放下酒杯对她说：“巫熠之前离开甘泉村后，半路上出了点意外，被外出上香的雅溧长公主所救，因此对雅溧长公主一见钟情。这次他来朝天启皇朝，便是为了求娶雅溧长公主为巫后。”

甘棠望着勾唇笑得的他，她柳眉轻蹙一下，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开心？”

“你看错了。”夜九冥瞬间又变成不苟言笑的模样，淡淡道：“如今最麻烦的，是皇上不想雅溧长公主远嫁，雅溧长公主也坚持要为她的驸马守寡一辈子。”

“她与驸马很恩爱吗？”甘棠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她还是想不通他方才在高兴什么？

“他们是自幼指腹为婚，从小到大，没有见过几面，谈不上恩爱。”夜九冥不苟言笑淡淡道：“可雅溧长公主是个遵从三从四德的女子，她认定一女不事二夫，坚决要守寡不再嫁。”

“他们不是还没成亲吗？怎么就……”甘棠不太懂他们古人的思想。

“三书六礼已过二书五礼，若是没有这场意外，他们本该五月就完婚了。可如今……”夜九冥也是将军，明白他们上了战场，有可能就会回不来了。

也是因此，他想补给甘棠一场隆重的婚礼，不让他们彼此留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