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洗漱梳妆好,用了一碗燕窝粥,夜九冥也就回来了。
“王爷!”郑嬷嬷向夜九冥行了礼。
“奶娘不必日日亲力亲为伺候着本王与王妃,也要注意好好休息。”夜九冥走过去落座,见甘棠看都不看他一眼,他便知她在生气了。
嗯,他的错,昨夜把人欺负坏了,生气不理他,也是该的。
郑嬷嬷见王爷与王妃有话要说,她便带人下去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夜九冥便起身对甘棠作揖一礼:“是小王欺人太甚,索求无度,还请爱妃宽恕!”
甘棠吃着一个小笼包,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了片刻,方没好气道:“坐下说!”
“多谢爱妃宽恕!”夜九冥谢过自家小王妃的宽容大度,这才拂袖落座,提壶为她斟茶一杯。
“玫瑰蜂蜜茶,郑嬷嬷真是有心了。”甘棠自打昨日见了郑嬷嬷,便十分喜欢这位嬷嬷的做事态度。
“奶娘是想爱妃的肚子早日有喜讯,方才会操这么多心。”夜九冥一坐下来,这手可是又不老实的往甘棠身上摸了。
甘棠排开她腰腹上的爪子,瞪着他问:“你一大早去丢我一个人在床上,去哪儿浪了?”
夜九冥揉一下被打红的手背,凑过去低声道:“昨夜抓了赤焰楼的楼主赤倾绝,本王去审问他了。可他死鸭子嘴硬,不仅不说是谁雇他刺杀你,还说你摘了他面具,他一定要你死。”
“摘面具?”甘棠吃着小笼包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么个人!
当夜她离开西宁王府,半道遇刺,她是摘了一个红衣骚男的面具。
夜九冥见她沉思良久,有点心里吃味儿,便又故意叹气道:“唉!你是不知道,赤焰楼有个死规矩,谁摘了他们楼主的面具,谁就得死!”
甘棠转头打量着今日颇有点不太对劲儿的夜九冥,抬手捏捏他的脸,还好不是易容。
夜九冥当甘棠是在暗示他什么,便一手搂住甘棠纤细柔软的腰肢,在她红粉菲菲的脸颊上亲了亲……
“做什么!”甘棠一把推开他,心有余悸的瞪大眼睛道:“我不想!”
她要还酸着呢!才不想又被他拉上床翻天覆地,不死不休!
夜九冥见她一手揉腰,他伸手为她按摩按摩,便继续之前话题道:“赤倾绝被捉住,赤焰楼必然要动荡,这是本王不愿意看到的。因此,人必须要放了。”
“赤焰楼究竟代表着什么?”甘棠疑惑的很,怎么连夜九冥也不敢轻易宰了赤焰楼主?
“天下之大,本王能掌控的仅是天启皇朝的朝堂与兵权。可如江湖门派,却自由盟主维系规则。杀手楼的老大,则是赤焰楼。”夜九冥对甘棠从不隐瞒,她问,他必答。
“这个我明白,天下之大,每行每业都有其统治者,统治者可以拟定规则,维系一行安宁。”甘棠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淡淡的玫瑰花香,甜甜的蜂蜜,味道极佳。
“是,赤焰楼是杀手界霸主,它屹立不倒一日,天下杀手不会真的乱套到肆无忌惮。若是赤焰楼因内讧而地位不保,杀手一行陷入你争我夺之战中,后果不堪设想。”这种情况,五年前夜九冥便经历过一次了。
那一次他带兵去镇压此事,死伤无数,他身边四大侍卫,也是四去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