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冥,您以为凭你的本事,便能留下孤吗?”一袭黑袍银面具男子,笑得无比猖狂。
“伊祁渊,你屡次私自造访天启皇朝,是想开战吗?”夜九冥手中握着一柄寒铁乌枪,枪尖上染着血。
“孤不想与天启皇朝开战,不过是想见一见孤的救命恩人罢了,摄政王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伊祁渊手中持剑,却是一把青铜古剑,而非如今轻巧的薄刃秋水剑。
“本王的王妃,岂是尔想见,便可随意见的?”夜九冥手腕翻转,又是一枪刺出!
伊祁渊挥剑挡开这一枪,翩然旋身飞到一棵覆盖白雪的松树上,震的枝头积雪簌簌落地。
夜九冥手中乌枪离手,一枪捣毁了这棵高大的松树。
树身被乌枪刺穿,从中折断,轰然倒地!
伊祁渊不敢恋战,接着一阵雪雾腾起,他转身飞走了。
夜九冥的枪法一如既往的霸道,连他手握这把大尧国祖传古剑,也要避其锋芒。
夜九冥见伊祁渊又逃走了,气的他枪杆戳地,下令道:“通知青龙与凤凰全力追杀伊祁渊,将这臭老鼠给本王驱逐出境!”
“是!”静客抱拳领命。
……
夜九冥这些日子为了追捕伊祁渊,的确是忙了些。
本想今日早归家,好好陪陪甘棠,却又被轩辕枫宣入宫,听傅逸之好一顿抱怨。
可如今已年底,皇帝也快封印了,夜九冥也就当没听见傅逸之的抱怨,进趟宫,也就回家转了。
甘棠今日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她自己喜欢吃的美食,又当夜九冥不回来了呢。
没想到,夜九冥竟是伴着夕阳余晖归家还了。
郑嬷嬷命人准备热水,再添副碗筷。
夜九冥解下犹带寒气的斗篷,就着温热的水净了手,擦干净手,端起饭碗就吃饭。
郑嬷嬷亲手为自家王爷盛一碗鱼头豆腐汤,也便带人退下去了。
甘棠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方才盯着特别饿的夜九冥问道:“你近日在忙什么?”
“抓老鼠。”夜九冥夹了一块脱骨糖醋排骨,一尝味道,便略惊道:“你做的?”
“嗯。”甘棠吃块豆腐,对于自家夫君的刁嘴,她都习惯了。
夜九冥放下玉箸,看向她白皙如玉的手,蹙眉道:“府中又不缺厨子,大冬天水冷,你以后少去厨房。若是闲得慌,便去摆弄你的药草,还有那一园子兔子。”
“哪就这么娇贵了?”甘棠挑一筷子米饭,送到嘴里,对于那群散养的兔子,她觉得也可以搞个养殖场,给玉映楼加菜了。
兔子繁衍速度太快,如果不人为消灭,摄政王府早晚会成为兔子的天下!
“反正你不许再下厨了,我回头就告知奶娘,让奶娘看住你!”夜九冥曾经看过甘泉村的妇人,冬天去河边洗衣裳,沾冷水做法,十指都皴裂大口子,瞧着就触目惊心。
还有生冻疮的,看着更是让人为她们疼。
甘棠的手虽然没有皴裂过,可去年也生了冻疮,只是甘棠用药及时,红肿很快消退,才没有溃烂。
甘棠也不想为这点小事与他起争执,便掀过这篇,看向他问:“你了解氿妜大长公主吗?”
“本王不了解别的女人,只了解你。”夜九冥虽然在认真吃饭,可他求生欲一向很强。
否则,他也活不到如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