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知道伽蓝所求何事,便淡淡道:“你随静客一起去,由你亲手处决淳于婕!”
“多谢!”伽蓝感激一礼,转身随着静客一起下了楼。
“甘棠,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淳于婕自知活命无望,更要被鸢澜花之毒折磨而死,她便最后大骂甘棠,哭喊道:“夜九冥!你眼了瞎才会看上这个毒妇!你早晚会死于她手!你这个眼盲心瞎的蠢货!”
夜九冥对于淳于婕的挑拨离间,没有任何反应,只在淳于婕诅咒甘棠不得好死时,他眼底浮现一抹森寒杀意:“凤凰,割了她的舌头!”
“是!”凤凰应的兴奋,搓着手就跑下楼去了。
淳于婕这个讨厌的女人,她一开始就想教训这个女人一顿了!
如今落到她手里,看她不然这位淳于二小姐尝尝被人践踏如草芥的滋味儿!
甘棠在盆架前洗手,她洗的认真,拿着帕子也擦拭的认真。
临渊的目光一直落在甘棠的双手上,白皙如玉,纤长如柔荑,是一双柔美而漂亮的手。
这样一双手,本该是抚琴绣花,可她却持刀拈针干的是救人与杀人的事,可惜了!
楼下庭院里,传来淳于婕惨绝人寰的叫声,叫着叫着就没声了。
不知何时离开的溪客,已经把甘棠的药箱取来了。
打开药箱,甘棠取出刀囊,纤纤玉指拈起一把小巧的柳叶刀,一手托起夜九冥的手腕,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
溪客捧着一个白瓷痰盂上前,接住了王爷手臂上留下的暗紫色血,有种腥臭的气味。
甘棠手中又多了三枚银针,刺在了夜九冥胸膛上。
溪客盯着王爷流血的手臂,片刻后,他惊喜道:“王妃!王爷的血变红了!”
甘棠看着夜九冥手腕的血痕已在凝固,血色的确变红了,她也就忙取了伤药和纱布,为他包扎好伤口。
临渊在甘棠为夜九冥包扎好后,他启唇淡淡问:“往后孤解毒之时,也需要……咳咳!每日放毒血吗?”
“你不用放血,只吃药针灸便可。”甘棠淡冷道。
临渊看了看夜九冥的脸色,又向甘棠问道:“是不是放血解毒,比吃药……咳咳!针灸解毒更快?”
甘棠依然冷淡道:“他中毒时日不久,放血可以很快清毒。你中毒多年,放血再多也没用。你若是不信我,大可去找别人医你,天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夫。”
临渊苦笑:“天下是非只有你一个大夫,可当今天下,可解灭世之毒的人,却唯你一人。”
“知道我是唯一能救你之人就好。”甘棠对待临渊很冷淡,隐约透着一股子厌烦。
临渊也不想留下来惹人厌,命人扶他下楼。
“帮我们收拾一处大点的干净院落,我不喜欢这里!”甘棠对临渊提起要求来,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临渊摇头失笑,对于这位性情古怪的阎王妃,他如今也只能当做祖宗供着,谁让他的命在人家手里捏着呢!
……
甘棠他们暂留在药仙宗,衣食住行,临渊命人安排的都十分妥当。
夜九冥解毒五日后,人也就能下床走动了。
也是在这一日,甘棠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