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要求见孤,可是为了今日之事?”临渊也是不拐弯抹角。
毕竟今日之事,太明显了。
莫说是夜九冥,随便一个人,也能猜到是他派去的人。
夜九冥拂袖落座,一袭银线暗纹墨袍穿在他身上,低调奢靡,沉得他愈发俊美无俦,风姿卓越。
临渊望着对面如此风华无双的男人,他忽而便是一笑:“孤似乎有些明白了,阎王妃之所以甘为你……咳咳!只身犯险闯入药仙宗,大概也是因为……咳咳!阎王这风姿样貌太迷人,阎王妃舍不得您……就这样客死异乡吧?”
夜九冥没有理会临渊的调侃,而是直言道:“你想做什么,不妨坦然直言。你我这样的人,拐弯抹角,无非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
临渊见夜九冥无暇与他闲谈,他便是执帕擦拭了下嘴角的药渍,笑看向夜九冥说:“这药真苦,若不是方中不需要放黄连,孤都怀疑……咳咳!你的王妃在孤的汤药里……放了十斤黄连了呢!咳咳咳……”
“你的人,差点要了本王的命,她只是让你喝些时日的苦药汤,已算是便宜你了。”夜九冥的手指轻弹一下杯身,上等的白瓷茶具,发出清脆的响声,甚是悦耳。
临渊喝了口茶水,压了压嘴巴里的苦涩,这才严肃道:“不满阎王,人是孤派去的,却非是……咳咳!孤的人。至于是谁的人?呵!阎王想必……咳咳!心知肚明。”
“他是鬼方偃的人?”夜九冥神色淡冷,看不出情绪。
临渊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
夜九冥见临渊默认了,他却又问道:“你与鬼方偃的交易是什么?你又可知鬼方偃是什么人?”
临渊望向夜九冥阴鸷一笑:“我当然知道鬼方偃……咳咳!是什么人,我与他之间的交易……咳咳咳!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只不过呢!凡事有舍才……咳咳!才有得,不知我要的人,阎王你……咳咳咳……舍不舍得给孤?”
夜九冥骤然起身,凤眸冰冷的睨着临渊,森寒道:“本王不喜欢有人拿她开玩笑,凡是拿她开玩笑之人,本王一个也不会放过!”
临渊却是一点不害怕夜九冥狠厉之言,他依然笑语慵懒道:“阎王,孤若是早知你手里……咳咳!底牌如此之多,孤当初一定会杀了你!抢走你暗地里……咳!培养的所有势力!可惜!孤知道的太迟了,没有后悔药……可吃了。”
夜九冥丝毫不在乎临渊包含威胁之意的言辞,如果临渊有证据,也就不会在这儿拿言语威胁他了。
临渊望着夜九冥转身离去的背影,他声音冷厉道:“我知道鬼方偃是什么人,可我不明白的是……咳咳!他为何一定要让甘棠活着!他明知道甘棠一死,你便废了!为何……他不走这一步简单的棋,而是大费周章……咳咳咳!非要留着甘棠不可!”
“你不明白的事这么多,还不悬崖勒马,是真想看着你令丘国毁在这个钱朝余孽的手里吗?”夜九冥负手走在九曲桥上,秋风吹起他墨色的衣摆,翻飞如蝶,也如杀人不见血的刀锋!
临渊伏在桌上,哇啦吐出一口鲜血,脸色由红转白,他笑得十分骇人,满嘴鲜血喃喃自语道:“我当然知道……鬼方偃的身份是什么!可我不想做……咳咳!做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我要做……做乱世的狼王!”
若是天下要变天,他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一定要踩着其余三国皇室的骸骨,登上天下至尊的宝座!
谁也不可以,再主宰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