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拥住了林沁雪,说道:“不要再想念了,你总是这样劝我,怎么到你自己的身上却不会了呢?”
“臣妾知道了。”林沁雪鼻音浓重,靠在皇帝的怀里楚楚可怜。
皇帝叹气,秦筠的事情无意是令人非常头疼。
“既然是南幽国盛产的蛊虫,那势必要好好调查一番,他们竟然能到凤梧的土地上对秦筠下手,是否说明他们不在乎两国邦交了。”
他在乎的不是秦筠的性命,而是他们为何敢在凤梧的土地上动手。这可是不是一个客人该在东道主的地界该做的事情。
“不知道陛下要如何询问他们?”若真的撕破脸了,对南幽和凤梧都不好,他们是老交情了,一起对抗北冥还好,若是反目成仇……
“当然是直接问,既然是有姻亲的好兄弟,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好说话。
一家人,也可以互相残杀。
皇帝是不会对他们善罢甘休的,这个前来作为使臣的皇子是整个南幽国的骄傲,让这个骄傲直接死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战火纷争平息了那么多年,可以重新开战了。
“陛下,对待他们,还是要小心些。”林沁雪看透了他的想法,扯了扯他的袖子。
皇帝点点头,伸手抚上林沁雪的面容:“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朕是一定会要一个说法的。”
事情关乎国威,而不是秦筠一个人的事情。
在皇宫里安然睡觉的陈硕对即将到来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危机感,美人在怀,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
此事一直到第二天的午膳,皇帝这才询问此事。
午膳地点定在了京城外的行宫之中,的天气炎热,这行宫是最好的乘凉之处不说,还有百花相伴,甚是舒畅。
坐在凉亭里,身着常服的皇帝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南幽国四皇子,问道:“秦筠回东都了,本来朕想要避嫌,不让你们相见的。”
陈硕饮完了一杯酒,放下酒杯,看着皇帝。
“但谁知道,他在半路上遇刺了。你说这可笑不可笑?一个闲散逍遥王怎么会被人记恨上,要置之于死地?”
陈硕笑了笑:“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逍遥王得罪了什么人呢?外臣未曾见过逍遥王,对此实在是不敢妄自议论。”
一边的陈国公李善毅却冷笑:“得罪的好像是南幽国的人,用的蛊虫都是南幽国盛产的蛊虫,而非我国南郡的。”
“诶,万一是祸水东引呢?”曹国公李善惇摆摆手,给大哥李善毅倒了杯酒,说道:“这等事情最为麻烦了。”
两个国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让坐在一边的陈硕脸上的笑容当场凝固。
“嗯,三弟说得确实是有道理。”李善毅瞪眼看向陈硕。
他一个行军之人本就长得非常凶狠,此刻一个眼神看过去更是刻意凶恶,陈硕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他开始慌了。
难不成他们真的要现在就对他动手?不,不应该的!
他们哪里来的这样的胆子!
“其实要殿下自证清白很简单。”坐在皇帝身边的太子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只要看看殿下的身边有没有人会巫术就知道了。”
是啊,多简单的事。
比搜身什么的可要体面多了。
陈硕觉得自己现在掉进了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