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知道的？

大夫人的心底一阵慌神，但很快她便知道为什么了。

这个人的身子是明小姐，可她的灵魂却是明大巫，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明含薇听完明月吟的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娘亲，希望她能够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

可是当眼神交汇的时候她的眼神在闪躲，一看就知道是做了亏心事。

这让明含薇无法接受：“娘？你真做过这事？”

她杀了明月吟的生母，现在想要在她的城池之中留宿？天啊！得亏明月吟仁慈，若是换做旁人，她只怕是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还妄想进入城池？不被人直接弄死都算好了！

“什么我真做过这事？有没有证据？要是没有证据那就只能恕我否认了！”她冷哼一声，看着明月吟：“你若是想把我赶出去那就赶出去吧！”

还有这样的好事？明月吟对待仇人可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把她丢出城池吧。”明月吟看着苏江月说道。

他堂堂世子什么时候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了？但是为了维护明月吟的面子，他还是上前钳制住了这个看起来狼狈得很的狠毒妇人。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把你打晕了拖过去？”他威胁道。

大夫人笑了笑，她走不走的无所谓，毕竟她知道明月吟有多么的厌恶自己，但至少含薇能住在这个大房子里，她能吃好喝好，不用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含薇，你照顾好自己。”大夫人不舍地看向明含薇，挪脚就要往外走。

“等等！”明含薇叫住了大夫人：“母亲，如今外面不太平，姐姐这里是唯一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希望大夫人能够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欠明月吟一个公道。不能怪明月吟心狠要在这个时候将她扔出蒲州，而是这件事换在其他人的身上，也会这样做。

大夫人瞪了一眼明含薇。

她的女儿很聪明，是她这辈子见过最聪明的小姑娘，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那样的傻。

“我为何要承认一件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来换取太平，人都说，不蒸馒头争口气呢，你这姐姐就这样对我，真是后母难当啊。”她笑着摇了摇头，盯着明月吟那双冷静的眸子说道：“真不知道让天下人知道蒲州的城主，凤梧的大巫，居然是一个虐待后母的恶人，将会如何？”

她故意的！故意要说这样的话来激怒明月吟，但同时也是在警告明月吟，她若真这样做了，盯着她一举一动的民众们将会怀疑他们追随的人。

“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

不重要吗？

被钳制的大夫人愣住了，她幻想了明月吟很多的回答，但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不重要！

“追随开国皇帝的大巫娘娘也曾手染鲜血，但她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一个无辜之人，正如，我这一般。对我而言，你并不无辜，是你，杀了我的娘亲，你应当血债血偿。”

将她扔到战火之中，让她自生自灭，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姐姐，不要这样！”明含薇推开了苏江月和曲少枫：“她做过什么事情，她一定会承认的，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