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能够救下她么？

不能。

顾司见她不说话了，心里只觉得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对林沁雪的感情不容撼动，干脆不说了，定然是如此的，挑拨失败了暴露了，谁还会一股脑的继续？

但他也是知道林沁雪做了些什么事的，她着实是和邪神做了交易，这是林沁雪亲口向自己说的。

那么，她……

“你能仔细说说么？”顾司心里痒痒，很想知道原因。

“说什么？你自己去找巫族的禁书看一看，所有的好处都有明码标价的代价，她对明月吟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病入膏肓了，让她失去了理智，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如若不然，她深爱的皇帝怎么可能会被她毒死？”

虽说远在蓬莱，但是巫族的人对这些事情可是基本上都了解了的，好歹也是自家族内发生的大事，哪怕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巫术之类。

深爱两字在顾司的心口狠狠的扎了一根刺，自己守候在林沁雪的身边有一段时间了，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也是清楚的。

对于皇帝的爱是不容质疑的，他能够感受到，所以在当时他只是对林沁雪表达了自己的忠心，而没有表达自己对林沁雪的爱意。

直到皇帝死了，他喜出望外，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其他的话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思考吧，免得说我在挑拨离间。”她看着顾司摇了摇头，眼中带着几分惋惜的意味。

“你是不是想说，她现在对我的好只是利用我，只要有比我厉害的人就会马上将我代替？”顾司的心中一紧，最近他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的脑子不允许他承认。

“我没有这样说。”她只是在告诉顾司，现在的林沁雪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林沁雪了，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和，他自己倒是先说了。

看来这件事情在顾司的心中也是一个芥蒂啊。

“你身上的伤口裂开了，有时间的话还是得要处理好了再说。”她对顾司笑了笑，眼神已经是一副人命的样子了。

被林沁雪抓住难道说还有什么活下来的可能吗？没有了。

“不用你管。”他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握住了伤口的位置，林沁雪从来都没有担心过他的伤口，一直在责怪他在和苏江月交锋的时候失利。

他也不想的，可是林沁雪一直在咄咄逼人。

这样的林沁雪还是那个自己喜欢的林沁雪吗？

顾司忍不住陷入了怀疑之中。

他躺在了床上，一言不发，靠在墙边的女子哪怕嘴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塞，也依旧安静。

安静得让他心慌。

或许她说的对，可他已经认定了林沁雪了，这件事无论是谁，都不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