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未眠不太敢信:
“朕听着不太像是夸人的话。”
这是藐视她的能力!
她哪有那么不堪一击!
戚未眠默默将这话给放心上了,下次,下次一定要坚持的比闻颂久一点,不能让他瞧不起自己,得树立起来帝王的威猛!
相拥而眠,戚未眠第二日清晨醒来时,闻颂不在身边了,留了一封信件。
闻颂替她上早朝去了,一家总得有个人出面,理由很简单,她孕期不适,反正方道和凌霜都会配合。
信上,是接着上一次的内容往下写的,来自闻颂的短日记。
——靖榕将军是阿眠的武术师父,他很严格,和太傅不一样,太傅是碎碎念的,顶多罚站和罚抄,可靖榕将军若是要罚阿眠,是残忍的体罚,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阿眠并没有很轻松。并不是她表面那样,每天都潇洒而愉悦。
在他做戚未眠伴读之前,戚未眠已经拜师靖榕将军好几年了,从五岁开始拜师,被带着从基本功开始练。
身上伤痕无数,全都被埋在了衣裳的下面,她一声不吭,不曾对人吐过一句苦水,哪怕是陛下与皇夫都未曾听她吐过苦水,咬牙坚持,自己默默的消化一切痛苦。
所以戚未眠会很厉害,武功上乘,在所有的皇室子女面前,甚至包括所有的上京贵女们,没谁能比戚未眠更厉害。
她不止是单方面的出挑,是各个方面都比旁人要优秀的多,那是她流的汗渍与血液换来的。
少年闻颂第一次见靖榕将军,被她给吓到了。
靖榕将军是名将,斩杀过无数名敌人,沙场上的常胜将军,曾单枪匹马的闯入敌营,最后全身而退,提着对方首领的首级回来的,残暴而手段毒辣。
她不常待在京城,每年也就回来那么几个月教戚未眠,一年验收一次成果。
那时戚未眠还没起,在赖床,靖榕将军来的太突然了。
面对靖榕将军的人就是闻颂了。
面对这尊杀神,少年闻颂多少有一丝胆怯,只是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杀了人的身上总有股让人难以接近的强大气场。
靖榕将军仔细端详了他的眉眼,看出来了:
“你是闻渔澜和闻兆兴的儿子?”
闻渔澜那疯子痴迷于闻兆兴,远近闻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合适,不能在一起,闻渔澜偏就给强迫到了,关在了府里,不许任何人见闻兆兴,以免闻兆兴被人给夺走。
陛下让闻颂给殿下做伴读这件事,她也收到了消息,只能说有一丝不理解吧。
闻颂的爹娘都长得好,他自然也长得好,这样模样的人放在殿下身边,真的是伴读而不是童养夫吗?
闻颂点点头。
“怎么就你这伴读来了,殿下呢?”靖榕将军没在他身上花费太多时间。
闻颂面不改色的给戚未眠找借口:
“殿下来时路上遇到了一点事,半路返途回去换衣裳了,我便先来给将军赔罪,牢请将军见谅。”
闻颂说话礼仪到位。
靖榕呵了一声,直接的就拆穿了他:
“说的像模像样,只是啊,你还不够了解殿下的为人。”
闻颂有些懵,他语气神态没出问题吧?
靖榕嗤笑一声:
“是没错,只是殿下从来不会找人来解释,迟到了就是迟到了。”
找原因也没用了。
以往戚未眠不是没迟到过,有正经理由的,没正经理由的,都改变不了迟到的事实,没什么好解释和狡辩的。
闻颂硬着头皮站在那。
靖榕看了眼他的小身板:
“平时也练武?”
闻颂犹豫着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