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示意闻颂继续说下去。
闻送:
“道叔是在宫外/遇刺的,昨日,道叔亲自出宫办事,夜间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刺客刺杀,道叔十分警惕,身边带了人,加上恰巧那时徐柯就在附近,没有出意外,活捉了一个刺客,如今人被关押在了宫里严加看管,已经有专人开始审讯了。”
“道叔人呢?”戚未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知道。”闻颂眼神无辜:
“阿眠,道叔在哪不该问我。”
戚未眠也知道自己顺嘴,脑子糊涂了,但她能承认是自己的错误吗?绝对不可能。
戚未眠理不直气很壮:
“顶嘴?”
闻颂一时无话可说,他轻笑了一声:
“没有。”
闻颂抬起头,自下而上的触碰了一下戚未眠的唇,触碰或许不是很恰当,闻颂还稍微的用了一点力度,像是顶了上去,牙齿还磕绊到了。
闻颂说:
“这才是顶嘴。”
戚未眠唇边浮着淡淡的笑意,手指抵在闻颂的唇上,口吻带着一点高高在上的意味,训斥中又多了一些玩味:
“放肆!”
戚未眠手指不安分的乱动,她垂着眸子盯着他:
“摄政王以下犯上,该罚……那就罚王爷将这些奏折都批阅完吧。”
闻颂眸子里只装的下她一个人,被戚未眠这大胆而隐喻的行为给勾的心里痒痒的。
戚未眠是想玩死他吧?!
闻颂一把抱住她,往怀里带,紧紧相拥,肆意的嗅着她身上独特而美好的清香。
嗓音低沉嘶哑:“分内之事,不是惩罚。”
“罚臣一辈子都被陛下锁在身边吧……”
他自己提出了最好的惩罚方式。
戚未眠给他抱着,闻言,哼了一声:
“这是奖励。”
“不管。”闻颂任性起来跟小孩子没两样,幼稚又固执。
闻颂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没黏糊太久,亲爹遇刺,戚未眠还是要去看一下的,等奏折批阅完,戚未眠和闻颂一起去见方道。
戚未眠坐在轿子里,闻颂就守在轿子旁跟着走。
在别人眼里看来,又是戚未眠给闻颂的惩罚之一。
只要你两个人关系不好,无论作出什么事,在世人的眼里都能被歪曲成他们觉得合理的事。
若是世人觉得谁与谁般配,那无论他们本人多么的水火不容,或是礼貌疏离,世人都觉得那是爱,是默默的,不敢声张的爱意。
戚未眠和闻颂属于前者。
分明一直以来,两人其实都没有特别特别的讨厌对方,可不知怎么传出去的两人关系十分差劲,是一生宿敌。
轿子驶过,过路的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的小声八卦:
“唉,陛下又想出了侮辱人的新花样了……”
“王爷脸上竟然有一丝笑意,好诡异,好恐怖,王爷生来就不爱笑,他笑,总觉得要出事……”
—
戚未眠和闻颂来时,方道正在念经敲木鱼。
戚未眠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她有些惊讶。
父君起初要去昭隐寺从来就不是因为想开了,他只是想去个安静的,舒适的地方呆着,连发都没剃,戚未眠以为他也不会学着念经和敲木鱼的。
没想到,他竟然回宫了也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