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未眠悠悠的换了话题:
“既然你说我整天不务正业,那就务正业一次吧,走,咱除暴安良去!”
她在闻颂的搀扶下,坐上马车,指挥着往衙门的方向走。
凌霜一路安排好,三人没有暴露身份的在暗处搬了椅子坐着偷听。
戚未眠和戚宇坐着,闻颂像是侍从一样的站在戚未眠的身边。
他身材挺拔,站在戚未眠的身侧后方的位置,说是侍从,但就从脸,身材,气质来看的话,不会有人觉得这是侍从。
隔着一扇门,外面在升堂办案。
三人就在后面听墙角。
戚宇还是第一次听这样的墙角,他声音很轻的,用气声问:
“你很熟练的样子,以前是经常来吗?”
戚未眠“嗯”了一声:
“不开心或者无聊又恰好没有找到好玩的事的时候,就会来这听,听那些狗血又好笑令人无语的事挺好玩的,是个打发时间,消遣时间的乐子。”
比如现在。
衙门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案子,有大案子就有鸡皮蒜毛的小事,有国家大事,也有小家的那些纷纷扰扰。
跪在地上的是一对农民夫妇。
临昭是男子管家,女子挣钱。
那男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
“大人,这日子小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啊!”
妇女打断了男子的哭诉:
“大人别听他胡说,听我说。我在外养家挣钱不容易,不过是让他在家洗衣做饭带带孩子便觉得辛苦了,他是真的不知道在外挣银子有多辛苦,要对人点头哈腰的,毫无尊严!”
男子插话道:
“我在家难道就不辛苦了吗?你明知道孩子最黏你了,你却不管不顾,孩子平时哭闹起来真是没有办法哄的,比挣银子可难多了,至少上头的老板讲道理,孩子不讲道理!”
妇女语气激动的反比他:
“你主内,哄娃儿不就是你的分内之事吗?如果什么都要我来做,我把你娶回家是做什么的?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娃儿黏我,你对娃儿负责了吗?娃儿是知道好人坏人的,你对他不好,他自然的就不黏你!”
男子脸都红了:
“你说什么啊!那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有好好对待!”
妇女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告状:
“大人,这可是我花了钱娶回家的夫君,小民知道,小民只是普通人家,不至于饿死,能解决温饱问题,也不至于冻死,但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娶了夫君自然是要他来一起来做事的,这得讲讲道理啊!”
外面吵的很,戚宇听的认真,还和戚未眠讨论:
“既然两人都不满,为何不和离呢?”
正好,堂上的人也耐着性子问:
“二位都对互相不满,为何不和离呢?”
找错门了吧两位?
戚未眠已经听过这样类似的故事,她勾了下唇:
“继续听。”
妇女和男子都同时到沉默了一段时间。
男子才说:
“不和离,和离我便没有名声了,我只是想要她能理解理解我,在外头挣银子回屋头以后帮我一起做做事……”
妇女也是无奈:
“我跟你真是没法沟通!我在外头都那么累了,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戚宇:“……”
陷入了死循环啊。
事实证明,这两人就是不适合搭伙过日子,和离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