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罚他也行,殿下自己将上次的诗文抄上无数遍,不许让旁人替你抄写,不许敷衍了事,老夫即便是老眼昏花了也是能瞧出来殿下的字迹的。”
只是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戚未眠笑嘻嘻的应下:
“行啊。”
太傅挥挥手:
“睡了睡了,殿下早些歇息,歇息好了有精神头了,才能更抗揍,少受点伤。”
戚未眠微微弯腰作揖。
——
九年前的事仿佛历历在目。
戚未眠坐在椅子上,被闻颂从身后抱住。
日光乍泄,戚未眠不禁感慨:
“闻颂,我们认识已经有十一年了。”
十四岁的闻颂是她的伴读。
二十五岁的闻颂是她的枕边人,意中人,是她孩子的爹。
十一年,不长不短。
但人生没几个十一年。
当年的事历历在目,和闻颂有关的,她记得很清楚。
尤其是这一段。
她羞耻的捂住了脸,懊悔不已的吐槽自己:
“我那会儿是缺根筋吧,竟然想的那么歪,我还,我还教你怎么追我……”
现在回忆起来,都是大型社死场面。
丢人啊丢人。
戚未眠一世英名被她自己给亲手毁掉了。
闻颂笑了一声,好心的帮她解释,不过多少参杂了一些酸醋:
“喜欢阿眠的人太多了,阿眠对于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很是了解。只是那会儿阿眠也才十五,喜欢阿眠的人更没多大,稚嫩的喜欢往往带着羞怯和胆小。所以阿眠不觉得我直勾勾的盯着看是喜欢阿眠的表现很正常。”
她这样想的确是没错的。
有句话叫做,朋友是大大方方,喜欢是小心翼翼。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偷看太大胆才没多想。
戚未眠捂着脸,偷偷的露出一只眼睛,扭头观察闻颂的表情:
“那颂宝儿要不要解释一下你大胆的行为?”
闻颂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与她呼吸纠缠,声音轻而凉的说:
“太喜欢了,情难自禁,即便一次次的被抓到,下一次,还是忍不住的看你。”
除了戚未眠,别的都没什么好看的。
情话进击。
戚未眠嘟起嘴,是索吻的意思。
闻颂盯着看了两秒,随后轻轻的啄了一口。
九年前的那次嘟嘴,只是无意识的随便的一个动作,不能亲。
现在才是索吻。
他是有名分的她的人,可以亲。
闻颂轻轻的揉捏着她细嫩的手,垂着眸子,睫毛纤长:
“阿眠是个很好的老师,当年教给我的,的确是花钱都买不来的,也是非常有用的技巧。”
他按照她所说的做,成功了。
戚未眠不好意思,但又有点小骄傲的小声说:
“戚未眠不会骗人,你要听我的。”
“我当然听你的。”闻颂弯了下唇角,温柔缱绻的问她:
“累不累?手酸不酸?”
戚未眠无意识的撒娇,将双手都往他的身前递:
“好累哦,好酸呐,劳烦闻公子帮忙按按手,就当是教你追到了喜欢的人的报酬,可好呢?”
她这样,真是让人爱极了。
闻颂蹲在她的身前,熟练又专业的手法,轻轻的给她按。
戚未眠低着头,看到的,便是闻颂这副虔诚的信徒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