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祖母这人呢？

她是个将利益放在第一位来考虑的人，她虽然是出自自己的目的，依旧不能否认的是，戚未眠在方老太那儿所受到的待遇，从一始终，方老太都是站在她这一边没有更变过。

所以戚未眠也不好跟人撕破脸皮，否则按照她的脾性，在刚刚那会儿便不是内涵回去，而是直接骂了。

但是她对闻颂的这个态度也总归是一个需要处理的很重要的问题。

闻颂也偏着头，两人便碰到了一起去：

“嗯，小清晓很厉害。”

很招人喜欢。

就连他也……

从最初的厌恶孩子的到来，后来慢慢的被小家伙的笑容治愈，发现孩子的到来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虽然他很多余，时不时阻碍一次他和阿眠的亲热。

可爱又气人。

方老太正逗着小家伙，刚想抬头和戚未眠夸几句小家伙，便发现了这两人脑袋都贴到了一起去了。

大庭广众的便腻腻歪歪了。

顿时张着嘴无声。

这感情还真是好。

她再度扫了闻颂一遍。

才发现。

不是没有变化的，变化很大。

在现在的闻颂身上，并不是几年前见他时那样的让人打心底就觉得这人不简单十分的危险。

那些危险……好像，褪去了？

方老太眼底有些许的迷茫。

他是太能装了吗？他现在看起来，很温柔。

黄昏十分柔软的光落在两人的身上。

两人贴着说悄悄话，脸上都带着清浅的笑容，不是她所见到过的，以往的女帝和皇夫的相处方式。

虽然她也就见到过两对而已。

但史书有记载，也有口口相传所留下来的告知世人的。

即便有爱也会顾及着规矩相敬如宾，不会如此张扬嚣张，没有爱的便更加的客气了，强行配对到一起有吵闹的也不是没有。

即便是阿道和先帝的相处方式，她们是因为喜欢走在一起，都会顾及着各种规矩相敬如宾，隐忍又克制。

不过方老太又一想。

大概和性格也挂钩吧。

像未眠这样的人，喜欢一个人的话就是风风火火的热烈。

至于闻颂，她是越发的不了解了。

方老太总算是没有一开始那么多刺人了，问了一个很正常的问题：

“在一起多久啦？”

她们的状态很像是才在一起没有多久。

于是很好奇这个问题。

“三年多。”戚未眠说了个大概的时间。

“一千零八十一天。”闻颂说了很准确的数字。

确定关系在一起的时间是这么长，但是在此之前还有好几年。

方老太惊讶于闻颂脱口而出的多少天，一时之间心情复杂。

最后只是呐呐的说：

“挺久的……”

刚沉默了几秒，忽然发现，这是未眠才登基就勾搭上了啊。

一直默默看戏的方道听到了这个答案，措不及防，他脸顿时黑了：

“才登基没多久便在一起了，闻颂，你跟我出来一趟。”

他冷着脸站起来，摩擦拳头，手痒了，想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