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害怕,但不得不上。
隐忍多年,一时之间爆发。
不管是顺从还是反抗,都会被她残忍的对待。
顺从是没有用的。
夏佑在绝望里不顾一切:
“方姣!你过分了!我和佟珩就算是狗奴才又怎样!像你这样的败类,狗奴才的我们都看不上你!”
开了这个头,就再也憋不住了。
夏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何况,大家半斤八两,你不也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见到摄政王的第一眼,他和佟珩心里便有数,如方姣所言,尝到过闻颂滋味的人,所有的标准都拉至了顶尖,别人对陛下而言,都食之无味。
输的彻底,不止是脸。
同样的,方姣和戚未眠放在一起比较,也是一个天一个地,是方姣完败。
都是失败者,他们是下人又如何?
夏佑越说越来劲:“至少我们有自知之明!”
戚未眠感觉嘴里这口比方才的香,小伙子支楞起来了啊。
方姣在镜州作威作福嚣张多年,没在比自己身份低微的人面前遭受过这种委屈。
加上他一字一句全部都扎在她最在意的点上。
方姣脸蹭的红了,她抬手便要对夏佑动手。
夏佑正低头纠结要不要反抗到底,干脆也还手算了,反正不管怎样都是一死。
好歹死之前能爽一回,硬气的被赐死。
横空而来的一只筷子堪堪擦过方姣打人的的手臂,擦破了一层皮。
她吃痛的惨叫了一声,扭头看筷子传来的方向:
“谁找死!给本小姐滚出来!”
戚未眠还没吃饱,筷子折了一只,她将另外的一只筷子和饭碗往闻颂的手上一塞,翻身跳过了这张隔着的桌子。
发髻上的红色发带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在跟前晃了一圈又乖顺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耷拉在脑后。
她眸子里带着笑意,唇角勾着风流的弧度,嗓音娇娇的有点媚,可给人带来的感受并不柔弱,是独特的一种媚而不柔,是妖。
带着千年妖精的邪气。
戚未眠以路人口吻开口:
“顶着陛下的名号招摇行事,方姣小姐如此嚣张,家中竟无人能管束的了吗?”
拒绝方家人入上京便是这个原因,方家的家教不算好,不森严,非常容易惹是生非。
不放在眼皮子底下有它的益处和弊端。
弊端便是现在这样,手伸不了太长。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问题。
毕竟更多的,是方姣的家教问题。
戚未眠心里知道,嘴上却不能说,好歹也是她的长辈。
她的这个口吻,三人都愣了一下。
好像是戚未眠的语气。
方姣是怕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不过当看到她的长相时,心安了些。
不是女君表姐就好。
方姣松了一口气。
也是,她想太多,女君表姐怎么可能来这,就算来了,每次来时排场都大,不会是静悄悄的来。
何况这嗓音,和女君表姐的声音截然不同。
不是她,方姣便再度嚣张了起来:
“找死吗你!”
她二话没说,直接对着戚未眠动手。
戚未眠打她简直轻轻松松的吊打。
戚未眠轻松应对着,游刃有余的对她进行一波讽刺:
“有句话叫做,青天白日欺负良家妇男,方姣小姐是个讲究人,白日不欺负人,黑天了才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