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打眼一瞧,只见张木匠家的大儿子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在炕上浑身抽搐着,他家娘子手足无措地在一旁哭喊着,试图让他平静下来,但明显的于事无补。
何御医快步上前,喊着张木匠家的大儿媳道,“快,别愣着了,快去找根木棍来,让你家相公咬着。”
“诶诶诶。”张木匠家的大儿媳忙点了头,脚步慌乱地出门去捡了一根木棍,进来就往自家相公的嘴里塞。
接着,何御医让已经闻声赶过来的张木匠拉住自家儿子,他自己则拽了张木匠家大儿子的手诊脉。
不好!
何御医手指一搭上张木匠家大儿子的手腕,脸色就大变,这是猛烈的药性在他的体内产生不良反应了,而且还是极其凶险的那种,得赶快处理了,不然张木匠家大儿子的这条命可就危险了!
“你快去将司家那个叫白苏的小丫头喊来。”何御医指着张木匠家的大儿媳吩咐道。
张木匠家的大儿媳只是愣了愣,转瞬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往外头跑,这会儿何御医说的话那可就相当于皇上的圣旨,只要他说的,她定是要去做的,反正都是为了她家相公的腿,听何御医的就是了!
一路跑到司家,气还没喘匀,张木匠家的大儿媳见了白苏,二话不说就一把拉着她想要往自家的方向跑。
起初白苏没有防备,被张木匠家的大儿媳这么猛地拉了一下,脚步往前一冲,踉跄了一下,好在身上有功夫,不过一瞬就站定了,张木匠家的大儿媳愣是没有拽动她。
白芷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婶子,怎么了这是?你拉我这妹子去哪儿?”
张木匠家的大儿媳这会儿见白苏半点儿都拉不动,直接就急出了眼泪,哭道,“我家相公今儿个用了药之后竟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何御医让我来寻白苏,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
张木匠家的大儿媳话还没说完,白苏就越过她,脚下生风地往张木匠家跑去。
张木匠家的大儿媳呆了呆,直到白芷在一旁道,“婶子,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跟着回去吧”,张木匠家的大儿媳这才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走,咱们也去瞧瞧。”一直默不作声的朱珠从院子里的石凳上起身,带了白芷也去了张木匠家。
……
“何御医,您寻我?”白苏进了张木匠家大儿子的屋子,问拧着眉的何御医道。
何御医点头,指了炕上的张木匠家大儿子,对白苏道,“你会的虽然是毒术,但毒理和医理原也就是相通的,所以让你来给我打下手。这会儿你先帮我护住他的心脉,我马上给他截肢,不然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截肢?!”张家人惊呼,这前些时日都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要截肢了?不是说不用截肢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何御医沉重地点了点头,道,“他已经撑不下去了,必须截肢才能保命。事不宜迟,你们快些出去,别在这里待着了,那场景怕是你们受不住。”
“不……”张木匠家的大儿媳刚回到家,还没踏进屋门就听了何御医这话,顿时痛呼一声,软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