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玲没有料到,这会儿小张哥却道,“想必这些银两是过路人丢的,咱们捡到了,那人家可怎么办?不行,得给人送回去!”
金玲急了,道,“爹!这是谁丢的都不晓得,咱们往哪儿送去?”
“是啊,她爹,不如咱们就将银两留下来吧。娘那儿还等着治病买药,还有……”小张哥的娘子说到这儿,瞧着金玲欲言又止。
闻言,小张哥原本坚定的神色有些松动,但他为人耿直,做不来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的事儿,便道,“不晓得是谁丢的,那我就去捡来的路上等着,那丢了银两的人定会回来寻。”说着,就拉了金玲往外头走,道,“走,你带我去你捡着银两的地儿。”
“爹……”金玲唤了一声小张哥,但小张哥无动于衷,依然将金玲往外头拉。金玲只有回头去瞧自个儿的娘,但她娘只会朝她无奈地摇头,金玲便歇下了心思。想着,反正这银两是朱珊和小花给的,也不会有人回来寻,去就去吧,大不了就是白等一场,也好让自家这个爹死心。
果不其然,小张哥连等了两天,都没见有人来寻银两,便在金玲和自家娘子的反复劝说之下,将银两收了起来。
这有了银两,小张哥便去请了杨大夫来给自个儿的娘诊治,待诊治完,再跟着杨大夫去抓了药,煎了几贴药给自个儿的娘喝,喝了几日便好了许多。
这日夜里,小张哥夫妻俩关了屋门,拿了那些他们用剩下的银两来数。
“她爹,咱们给娘请大夫诊治,加上买药,花了二两银子,这还剩下四十八两多。”说这话的时候,小张哥的娘子眉开眼笑的,只觉得这今后的日子有了盼头。
小张哥在那些用剩下的银子里头拿了十五两出来,放在一边,道,“明儿个就到日子了,我拿了钱去镇上给还了。”
“诶。”小张哥的娘子应了一声,将剩下的银子包起来,放到柜子最底下,笑着对小张哥道,
“明儿个等你还了银子,咱们就能好生过日子了。”
“嗯。”小张哥点了点头,道,“回头咱们就不用租那老朱家二房的田地了,自个儿买几亩来种。”
闻言,小张哥的娘子却摇了头,道,“还是别了,我瞧着租那老朱家二房的田地挺好的,前一回,朱家那姐妹俩还给咱降了租子。若是咱买了地,今后若是收成好,那还过得去,若是收成不好,那不又得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咱们是能过,那娘呢?金玲呢?你想过没有?”
没成想,自个儿的娘子能有这番话,小张哥想了想,便点头,道,“还是你说得有理,那咱们就不买地了,继续租着吧。”
“诶,就该这样。”小张哥的娘子这才笑了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日,小张哥起了个大早,吃了两个粗面馒头,就出了门,往镇上去了。小张哥的娘子则扛着锄头下了地,留了金玲一人在家里头照看小张哥的娘。
金玲伺候了小张哥的娘喝了药,就拿着药碗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反手将门关了,免得外头的风吹进去,让自个儿的奶奶吹着了风头疼。
金玲关了门,正准备往灶房里头去,就瞧见村道上,朱珊和小花相携着一路有说有笑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