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早饭,司庭远和朱珠带了朱珊回了老朱家。
这年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老朱家二房没了人,司庭远和朱珠便带着朱珊去了大房。
在老朱家大房坐了有约莫一盏茶的时辰,李秀才才姗姗来迟。
朱富和朱贵将李秀才迎了进来,陈氏往李秀才身后瞧了一眼,并不见自个儿那大闺女朱珍,便皱起了眉。
刚想开口问,谁知却见李秀才“砰”地往地上一跪,喊道,“岳父岳母!珍儿……珍儿……”话说得断断续续,没个章法,这会儿,他的眼里又泛起了水光。
朱大志和陈氏面面相觑,心同时往下沉了沉,这这这……莫不是珍儿出了什么事儿?!
陈氏慌忙地开口,问道,“怎么了?珍儿怎么了?”
李秀才听着陈氏的语气,便晓得她是误会了,忙将眼里的水光眨去,笑道,“岳母莫急,是好事儿!”顿了顿,接着道,“珍儿有身孕了!”
话音落下,堂屋里沉默了一瞬,继而每个人脸上都泛起了笑意。
朱大志和陈氏更是连连叫好,朱珍嫁给李秀才三年未有所出,这会儿有了身孕,也算是堵了那些闲人的悠悠之口。
“恭喜大伯父、大伯母,恭喜珍姐夫。”司庭远、朱珠和朱珊笑着向朱大志和陈氏,还有李秀才道贺。
“恭喜爹娘,恭喜姐夫!”朱富和朱贵也不甘示弱地恭贺着。
“好好好,果然是好日子!”朱大志哈哈大笑。
“可不是!”陈氏笑着接了话,“难怪前几日我瞧见喜鹊了,这不就好事儿上门了?!”
高兴了半晌,陈氏又问李秀才,“多久了?什么时候发现的?”
李秀才笑道,“珍儿这些时日总说自个儿脾胃不畅,今儿个一早起来便吐了。我们请了大夫来诊脉,才发现她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陈氏听了连连点头,细细叮嘱了李秀才一番,末了,又道,“这才一个多月,你们可得捂着点儿,等三个月,胎坐稳了,再对外说也不迟。”
李秀才点头,“岳母放心,我娘也如此叮嘱过。”
“那就好,那就好。”陈氏满意地笑了。
这会儿,李秀才起身走到司庭远和朱珠面前,拱手长拜了下去,口中道,“多谢堂妹、堂妹夫!”
司庭远伸手去扶李秀才,笑道,“姐夫多礼了。”
“不多礼,不多礼,若不是你们夫妻俩,我和珍儿怕是……”李秀才欲言又止,心里一阵唏嘘。
朱珠笑道,“珍姐夫可莫要客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说得可对?大伯父大伯母。”
了解司庭远和朱珠的脾性,知道他们是真的不求感谢和回报,朱大志和陈氏便点了头,心里头却琢磨着,日后定是要对他们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