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天下师,都是我小师兄的师父,大人您在担心什么?”
周国大人,再次哑口无言。
他是太后党啊!
但现在被秦真真这么一说,他忽然觉得自己选择成为太后党这个行为有些愚蠢。
秦真真的这些话,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初心。
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走着走着,为何就变成了这样。
也觉得自己有些愚蠢,是啊,太后说要把大皇子要回去,且不说皇后娘娘是否能好好的教导大皇子,他怎么就把大皇子是闻大儒的弟子这个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是谁让他产生了这种闻大儒的弟子不会成才的错觉的?
一个人,当你身处棋局的时候,就很容易被条条框框给框住,但若是有一个人把你从棋局里头拎出来,你就会发现之前的有些行为似乎有些傻。
周国这位大人,就充分的认识到了自己先前的愚蠢和无知。
他的眼睛,只看到了太后和安平大长公主的较量,只看到了大皇子该跟着谁的问题,却把其他的一切一切都忽略了。
甚至,为官这么多年,他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和一个为官者的本分。
那大臣后退一步,竟然对着秦真真深深一礼,由衷的道:“多谢郡主提醒,郡主今日所言,让某受益良多,先前是某失言。”
他带着些难堪之色道:“这四个女子和四个伶人,某都会带回周国。”
说到这里,他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天呐,他都是干了什么蠢事?
帮着太后,给皇后娘娘送男伶人!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他竟然都做出来了,若非今日和乐郡主的这一番话,他只怕是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他现在觉得他被周国太后给愚弄了。
秦真真可受不得对方这大礼,对方行礼的时候她立即蹦开了。
看着对方这模样,她还有些懵逼呢,她就是单纯的想着忽悠人,把人忽悠瘸了就记不得要把她小师兄带走的这个事情,也记不得这四个美人和四个伶人。
而且,她这些话里头,很多都是在阴阳人的啊!
对方这么一搞,让她还有些子小愧疚了呢。
那周国大人跟秦真真一礼过后,又毕恭毕敬的跟闻子仁行礼:“还请大儒见谅,先前是某愚钝,口出妄言了。”
闻子仁道:“我这徒儿年纪虽小,却最是通透,她的许多话,都是官者之根本,为人为官最忌忘本。方才你所言,不必与我道歉,你并没有冒犯我。”
“但那些话,于安平大长公主而言,的确有失偏颇,你当与砚儿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