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泽自从那天跟姜北柠不欢而散后,一连着好几天都没在踏进正院一步。
这不是,给了周影晚机会,好不容易禁足解封,这就赶紧的去找秦安泽投怀送抱。
月下倒是提了几句,“王妃娘娘,楚国的女子一向都没有这么强势的!”
虽然月下说话比较直,但也是为了提醒姜北柠,不要太过于跟秦安泽强硬,还服软的时候,还是得服个软才行。
“那是你没见过本宫对别人呢,对王爷算是好的态度了。”
姜北柠看上去仿佛不在乎的样子。
一场秋雨一场寒,那天,姜北柠抱着箜篌在阁楼上谈着,想着昨夜入梦的紫衣少年郎。
她一样记不起他的模样,却记着他们曾经是相爱的,刻骨铭心的相爱。
他们似乎曾经一起共枕而眠,只是为何她会忘记一切,这让她想不起来。
但她记着自己的箜篌,是他教的。
因为要前往楚国和亲,她似乎失去了太多,说不准自己的皇兄就是早就有这步棋,才会让她忘记一切。
一边弹奏着箜篌,一边冥想昨夜的梦,越是想要想起来,就越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殊不知,箜篌的声音引起了秦安泽的注意,甚至抛下了精心打扮的周影晚,来到了二楼。
“没想到王妃竟然会谈箜篌,难怪,太辰国的女子是擅长箜篌的,你谈的不错。”
姜北柠头都没回的就不弹了,可是又不得不回,这才道,“有人曾教过几次,叙旧都不曾弹了,手都生疏了!”
她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并不是那么喜欢秦安泽的到来。
哪怕是秦安泽抛下了周影晚来到她这里,她也不见得多么的开心。
秦安泽看着一见到自己就皱着眉头的姜北柠,心里有些不高兴,可他又不想因为她心里有人就生气发作,于是不阴不阳的道,
“那本王还真是得好好歇歇那教你弹奏箜篌之人,能让本王今日也能听曲思人!”
姜北柠心中有气,明知道秦安泽在这不阴不阳的,还不能说他。
于是这才开口道,“真是可惜了,王爷如今也只能听曲思人了,不像臣妾,可以思念故人,最起码他还在!”
秦安泽这下子被气得差点吐血,声音都大了几分,反问道,“哦?那本王是不是可以说,王妃这是在缅怀他?”
姜北柠也知道,这里是中山王府,闹得太僵,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更何况,先王妃于他是死穴,而她缅怀的人,连性命样子都不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