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南宫宸在牢笼里面的时候她满心都是痛恨、害怕和担忧,痛恨柳拂衣这个怪兽,害怕和担忧南宫宸会受伤,但是现在充斥着胸腔的居然全是幸灾乐祸和欢喜。
她巴不得柳拂衣受重伤,最好就死在这里。
她作为一个大夫,再加上南宫宸告诉她的那些消息,她现在清楚,自己毁容是因为柳拂衣给她吃了一个叫做涤尘丹的东西。
这个东西名字很好听,“涤尘”甚至会给人一种将人从头到尾都净化清澈的错觉,但是实际上它只是练功人的神丹妙药。
吃了它之后会功力急剧上升,但是有一个缺点就是,毁容。
不过有些人却不在乎这个,毕竟在江湖之中就是武功说话。
谁的功力最高,谁就最有话语权,有些人被逼急了,自然就会吃下这个药丸。
而柳拂衣让沈清冉一个全然没有修习过武功的人吃这个,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想要沈清冉毁容。
这个药丸有两种解除方法,第一个,吃下解药,当然很多人吃下这个药丸是为了增长功力,增长功力得到好处后自然就不会想要吃下解药了,所以解药的药方在江湖之中失传好多年了。
还有一个办法,下药之人死了。
很多人都是自己吃下这个药丸的,所以这个方法仿佛也是个屁话,但是对于沈清冉来说却是她唯一的方法了。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柳拂衣的身上,期待着他被毒蛇咬中。
南宫宸养的这只蛇是太攀蛇,是世界上攻击人速度最快的,往往猎物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它的毒牙咬了好几下。
柳拂衣虽然在地牢里面闹了一天,但是反应还是很快,毕竟他的武功还是很高的。
眼看着他已经和蛇已经搏斗十几分钟了,但是太攀蛇还是连他的衣玦都没有碰到一分,反倒他将太攀蛇玩的团团转。
沈清冉下意识地攥紧衣服,在心中祈祷道,蛇啊,你可得争点气,将柳拂衣给咬死啊,你就是我的希望了。
南宫宸余光之中看见沈清冉的小动作了,于是伸手将沈清冉的手攥在手心之中。
“放心吧,毒液现在在逗他玩呢,它太久没玩具了,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得玩尽兴了才能彻底咬下去。”
沈清冉点点头,“毒液”是南宫宸养的,南宫宸自然是最懂它的,他说毒液现在没有发挥出最真实的实力,那她就拭目以待就好。
又过了几分钟后,柳拂衣明显体力有点不支,躲闪的动作也放慢了不少,至少没有一开始那般灵活了,还有几次差点被毒液袭击成功了。
现在,柳拂衣靠在墙面上扶着自己的腰微微喘息,目光还是落在毒液身上,像是在预判它的下一步动作,只要毒液有动作他就快速躲过去。
结果毒液也不动了。
一人一蛇就隔着不远的距离相互对视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在两人周围环绕着。
沈清冉也紧张得攥紧了南宫宸的手,微微偏头,但是目光还是盯着柳拂衣身上:“它这是想要认真攻击的状态了吗?”
“嗯,在试探柳拂衣还有多少体力,毒液是个很聪明的蛇,他会根据对手的状态而调整自己进攻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