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冉沉默了。

她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当然有关系，他妻子对雪瑶又不好，但是这一点她怎么会和柳拂衣说。

所以她只是蹙眉表情更加冰冷：“快说！”

柳拂衣笑了一下，随后悠闲地靠在身后的马车璧上：“行吧，本阁主告诉你，省得你下次再相信柳嘉石那个蠢货，还得麻烦本阁主跟着你们跑一趟。”

沈清冉眼睛开始发亮。

“我们阁内其实有种禁药是可以泯灭人的天性的，让他变成一个单纯的杀戮机器，估计柳嘉石就是给柳轻云吃了那个药。”

沈清冉蹙眉：“他和我说你们阁中的禁药他不知道怎么做，毕竟这东西是阁主才能看见的。”

柳拂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怎么到现在了还这样蠢？他要是没看过那些东西你脸上的东西是怎么去掉的？”

“他带我去后山那边泡泉水了，他说那个泉水是解除这个药效的药水。”

柳拂衣继续笑：“他敢胡说，你还敢真相信？你两都挺了不起。”

沈清冉不说话了。

的确，自从柳嘉石绑架了她之后她对柳嘉石的很多话都抱有怀疑的态度，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都是骗她的。

有什么意义呢？

柳拂衣说完后继续闭目养神，沈清冉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柳拂衣突然睁开了眼睛，声音带着莫名的沙哑：“沈清冉……”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中蕴含的情感让人无所适从，还是说这样充满脆弱的柳拂衣让人无所适从，沈清冉的心脏咯噔一声，她强撑着没有转过身来，也没说话，只是没有再往前走一步。

“沈清冉，若是当初我没有将你关起来，没有喂你吃下涤尘丹你会不会喜欢我一点？”

柳拂衣顿了顿，声音更加沙哑道：“亦或者说没有如今这样讨厌我？”

沈清冉垂下头去，她很讨厌柳拂衣吗？

她其实一开始的确很讨厌柳拂衣，毕竟柳拂衣对她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不能容忍，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实也还好。

“我不知道。”

她如实回答。

柳拂衣发出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随后他很小声地说了句：“清冉，保重。”

他的声音太小了沈清冉没能听见这句话，随后沈清冉就走了。

她走到车厢里，南宫宸刚好在里面。

沈清冉直接问道：“你早就知道柳拂衣说的所有的话都是骗我的是吗？”

南宫宸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沈清冉，慢慢斟了一杯茶，倒在自己的茶杯中，沉默不语。

沈清冉已经从他的状态中得知自己的答案了。

她点了点头：“好吧，不管怎么说还是感谢你来救我。”

她说完后就离开了，南宫宸抬起眼眸对着她的背影看着，眼神黯淡。

第二天，有人通知南宫宸和沈清冉，柳拂衣不见了，这个时候沈清冉突然想起了柳拂衣昨天晚上问的那些怪异的话。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她收回目光，问南宫宸道：“要去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