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不愿意多跑一趟,毕竟大理寺可远着呢,而这儿府衙与鞠场并不远,做起事来肯定这边方便。
辰王亲自开口要请大理寺卿过来断案,大理寺卿自然不能不来,京兆尹最终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他和大理寺卿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到时候担责也能少担一些。
凌宋眯了眯眼,看了明熙一眼,这人怎么这么懂自己的心?
很快,大理寺卿就带着几个得力助手过来了,他人虽以致中年,但行事品德却是刚正不阿,一派正气,凌宋自觉大理寺卿比京兆尹要靠谱的多。
大理寺卿先是上前来,向明熙和凌宋行礼,才着手开始了解案件原委,事情经过。
几个夫人和官家都一副泫泪欲泣的模样,说自己家的公子小姐伤的有多重云云。
大理寺卿也很是严肃的说道,“各位夫人官家请放心,此事本官自当查清那幕后黑手!”
随后让自己带来的仵作又去检查了一下白马的尸身,这回的仵作却是比先前的那个厉害多了,不仅判断出来是细银针扎的孔,而且还能大致说出被扎多久的时间来。
仵作的说道,“这银针扎下去时,显然力道是没有那么大的,应该是个女子所为,而且这伤口看着还很是新鲜,许是比赛前几分钟,或者比赛途中被扎入的。”
京兆尹点了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作案凶器是什么了,自然是要先去找到了。
这种案子大理寺卿用一日处理绰绰有余,他可不像京兆尹一样怕这怕那,生怕得罪了谁。
所以大理寺卿比京兆尹官高一级也不是没有道理,很快,大理寺卿便带着人去了鞠场搜查,一搜之下,还真发现一枚细细的银针,而这针却不是用来医人的针,是一根绣花针,找到时,针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随后顺藤摸瓜,大理寺卿又揪出了一个在鞠场喂马的小厮家里的媳妇,今日好巧不巧,那小厮的媳妇拿着绣着的一个荷包给自家的丈夫,而那媳妇本身是个绣娘。
那这绣花针就极有可能是这绣娘的,而且按仵作的说法,这绣娘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大理寺卿很快就带着这个绣娘回来了府衙,那绣娘被吓的花容失色,一到衙门就不由自主的腿软跪了下来,大喊着,“冤枉啊!大人!民妇真的没有害人!民妇是被冤枉的啊!”
此刻的京兆尹站在旁边,而大理寺卿坐在了他的位子。
大理寺卿凶巴巴的问道,“不是你?那这绣花针从何而来?还不如实招来,不然大刑伺候!”
那绣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就吓的哭了起来,和盘托出,“真不是民妇啊!大人,今日民妇只是给俺男人送个荷包,回去的途中有个穿着鹅黄色,梳着丫鬟发髻的女子拦住我,问我要了那绣花针,说是有主子打马球时衣裳破了个洞,需要缝补,当时民妇没多想就给了那针,那个女子还给了民妇赏钱呢!”
大理寺卿认真瞧了瞧那绣娘的神色,见她不似说谎,便道,“那问你要针的那个女子给了你多少赏钱?若是人到了你跟前,可否认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