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老爷将茶杯放下,随后看了他一眼,“你这时候去找圣王妃麻烦干什么?”
文老爷眼睛一瞪,“这圣王都要逼到你我的家中了,你妥协,我文某可不会认输!”
尚老爷抬头连忙让他别激动,“你能不能好好说?别一惊一乍的,你既然都知道那圣王是个有手段的,我们好几家铺子都露了马脚了,如今还要跟他们对着来,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你知道吗?”
“而且民不与商斗,商不与皇斗,先前无人掌管盐务时,都是盐运司给我们兜着底呢,你现在要是惹他那个宝贝王妃,岂不是更加打压我们了?”
文老爷被说的哑口无言,但还是嘴硬的说道,“凭着我们的手段和人脉,怕他作甚?不过是个小毛头,还能翻了天了?”
尚老爷就差一个白眼翻给他了,“文老爷,你仔细想想,虽然现如今圣王没有什么政绩,但你忘了先前咏水县赈灾,加上他在康王封地夺得先机,便能看出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你切勿被他的假象所迷惑。”
“现如今,我们也只能付出点什么,主动求和才行了。”
“不然等我们的事儿被查出来了,别说荣华富贵,连命都保不住。”
文老爷也被这一番话说的开始沉思起来,最终一拍桌子气道,“那咱们只能退步了?”
尚老爷嗯了一声,“不仅要退步,而且是要退一大步,圣王他们接不接受还得另当别论。”
文老爷一听眼里都冒火,“这圣王若是赶尽杀绝,大不了我们跟他鱼死网破便是,有句话叫做置死地而后生,现如今国库空虚,皇帝还能离了我们不成?”
尚老爷见他如此口不择言急忙打断他,“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皇上的事儿你也敢说?你啊你,你真是老糊涂了,圣王手底下的路子可不少,不然怎么能开那么多铺子?前段时日还有风声说他将一半的铺子给了皇帝,所以我们根本赌不起!”
文老爷一听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嘴里还不停道,“原来、原来是如此,难怪皇帝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这圣王还真是好算计。”
“不然你以为我还真是去拆你台子去的?虽然我们能凭着多年的积攒与他为敌,但你忘了那圣王妃是谁的女儿?到时候恐怕不是两败俱伤,而是我们元气大伤。”
文老爷也没了先前的愤怒,只剩下慢慢的沮丧,“难不成皇上就任他们一家独大?”
尚老爷看了他一眼说道,“圣心难测,这种事情皇上自有打算,何时轮得到我们来妄议?我们只管按着路子走,少说话多做事,顺势而为就是了。”
文老爷仍旧是不甘心,他说道,“要交银子你交去,我可不交,一旦妥协,不仅已经有了的银子要没了,以后也在无可能会有了,难不成你当真要妥协,没有别的办法了?”
尚老爷摇了摇头,文老爷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最终拂袖而去,尚老爷还在后头补上了一句,“文老爷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是要银子还是要命全在你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