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鸢不知道坐了多久,坐到他的腿都已经麻了,可是他还是没有等到有人来抓自己去治罪。
他带着满腹疑惑回到自己的小院,就见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门口还有自己的呕吐物和顾北笙留下的血。
自己刺伤顾北笙的第二天,莫南鸢正坐在屋里发呆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宛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抬起头,气息有些不稳:“是谁啊?”
“我,顾琼羽。”
听到是顾琼羽莫南鸢一怔,他怎么来了?顾北笙若是真的有事,他还有闲工夫来找自己吗?还是说,他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胡思乱想的同时,莫南鸢还是上前将门打开。
“你吃饭了吗?”顾琼羽见门开第一句话就是问他有没有吃饭。
莫南鸢一下就呆住了:“吃,吃饭吗?”
“是啊。”顾琼羽无害的点了点头:“我来叫你吃饭的,我还没吃,就等你呢。”
“好。”莫南鸢点了一下头,心神不宁地跟着顾琼羽往外走。
“你怎么啦?”顾琼羽见他情绪有些不对,便轻声询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怎么瞧着你的脸色比昨天还不好呢?你要是身体不舒服你一定要说,我给你叫太医,有我在旁边看着他们不敢糊弄你。”
“我没事,多谢小殿下的关心。”莫南鸢双手不安的纠在一起:“小殿下,宫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发生什么事?”顾琼羽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没有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一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莫南鸢更是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他明明用碎片划伤了顾北笙,他还流了那么多的血。
太子殿下被人刺伤这是很大的事情,为什么顾琼羽说没有事发生?还来找是凶手的自己与他一起吃饭呢?
“啊。”顾琼羽一拍手想到了什么:“你要说真的发生了什么,那就应该是我皇兄他突然受伤了吧。”
一听提到了正点上,莫南鸢的手心就冒出了冷汗:“受伤?太子殿下受伤了吗?”
顾琼羽点了点头:“我昨天听到下人通报到的时候皇兄的血已经被止住了,只不过我看用过的纱布上面有好多的血,他寝宫里的宫人也说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跟被血洗了似的,浑身都是血。”
“但我瞧他的模样也不像是受了多重伤的样子,估计是他宫里的人夸大其词了吧。”顾琼羽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
“不过太医说还好没有伤到要害,虽然流血比较多,但不至于对生命造成危险,需要好好的补补血,静养一番。”
“那,太子殿下有说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吗?”
“你说到这儿,我就不得不提一嘴了。”顾琼羽停住脚步。
莫南鸢心头一颤,心虚的不敢去瞧他清澈的眼睛。
“你说皇兄伤成这副样子,那肯定就是有人恶意伤害啊,可他偏说是自己不小心伤到的,无论父皇和母后怎么问,他就一口咬定了跟谁都没关系,是他自己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