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鸢低下头，用力地闭了闭眼睛，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放在顾北笙的腿上。

顾北笙能清楚的感觉到少年正在发抖，他看着甚至都不敢抬头瞧自己的莫南鸢。

顾北笙也不催促他，就这样饶有趣味的看着少年的脑瓜顶。

莫南鸢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不一会儿，房间内就传来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

莫南鸢躺在床上，单薄身体用被子包围好，他微微颤抖，脸上挂着还没有干涸的泪珠。

整个房间内都充斥着欢愉过后的气味。

顾北笙穿好衣服从床上站起来，他转过头看着床上的少年，轻轻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抓痕，嘴脸微微上扬：“阿鸢，你要是想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吧。”

“……”莫南鸢没有搭腔，也没有任何的反应，顾北笙见他这样也不说什么，冷哼了一声后，便转身就走。

听着走出去的人，莫南鸢身体微微颤抖，他无声地哭了出来。

所以自己最终还是把自己弄得这么低贱。

可没有办法，他若是不做，就什么都没有了，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莫南鸢将自己整理好后，便失魂落魄的出了顾北笙的房间。

他一出来，就有个小太监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见他眼眶红红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因为隆儿去世的原因，他很伤心。

便看着他轻声道：“殿下，皇上有请。”

一听父皇叫自己，莫南鸢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走去书房。

他一进去，就看到自家父皇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身旁依然是北合的兵将。

看到这一幕，莫南鸢的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他走过去。

知道有人过来，南离王转过身来，见到他来了，眼神一冷，随即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在了莫南鸢的脸上，力道大的直接就将他摔了出去。

他跌坐到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父皇，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打自己。

见莫南鸢愣愣的看着自己，南离王咬着牙瞪着他：“你知道朕为什么打你吗？”

闻言莫南鸢摇了摇头。

“因为你该打！”南离王眼眶湿润：“因为你害死了隆儿，所以你该打。”

“莫南鸢，朕若是知道你回来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断然不可能让你回来，哪怕就是你死在北合，朕都不会让你回来。”

一听他父皇这么说，莫南鸢的心就开始隐隐地抽痛起来，他自责地低下了头，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