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是用点头示意,说不了话,顾北笙的眉头微微皱起:“你还说不了话吗?太医说你的舌头怎么样?”
听到他这么问,莫南鸢边低下老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印出一圈黑影。
太医说自己的舌头伤的太狠,就算好了,恐怕说话的几率也不会太大,换句话来说,自己可能以后都说不了话了……
见他不吭声,顾北笙便上前把手伸给他,示意他写给自己看。
莫南鸢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就写了两个字:“没事。”
一看他又说没事儿,顾北笙心中烦闷,走到一旁坐下。
一看他还坐了下来,莫南鸢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不过也没表现出来什么,就这样淡淡的看着他。
“别傻站着。”顾北笙看着莫南鸢轻笑了一下:“过来坐呀,别弄得这么生疏,这不是你的房间吗?”
感情你还知道是我的房间,莫南鸢抿了抿嘴。当然不可能贴着顾北笙坐下来,于是就坐到了床上,跟他拉远距离。
瞧见他这样,顾北笙也没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荷包。
荷包绣的极差,上面的鸳鸯像鹅又像鸭,针脚都在外面露着,可却让莫南鸢的脸色变了变。
他认得这个荷包,这是自己第一次绣给顾北笙的,自己从未接触过女红之类的,绣工自然是不行。
但是为了绣这个荷包他也是费了好长的时间,熬了好几天的夜,手都被扎成筛子了,才勉强把荷包给绣了出来。
当时他还害怕顾北笙觉得这个丑,不肯要,但他那个时候却表现出来很喜欢,还说他一辈子会戴在身上。
自己还以为他已经把这荷包给扔了呢,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留着。
“你还记得这个荷包吗?”顾北笙看着莫南鸢轻轻地笑了一下:“这个荷包是你当初绣给我的,我当时拿到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跳,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丑的荷包。”
听他这么说,莫南鸢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他把头扭到一旁,没有说话。
“可我还是没有扔,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一直把它留到今天,可能是我潜意识里觉得这个荷包不该扔吧,若是扔了,我们之间就真的一点牵连都没有了。”
听到他突然这么说,莫南鸢无声的低下头。
他跟自己说这个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就是跑过来跟自己叙旧的吗?
“莫南鸢,你还喜不喜欢我?”顾北笙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手心紧张的都开始冒汗。
他其实隐隐约约的已经知道了答案,莫南鸢怎么可能还会喜欢自己?自己对他多过分啊。
可是,自己就是还抱有着一丝丝小小的希望,哪怕只有一点。
听到他这么问,莫南鸢被吓了一跳,他惊讶地抬起头来,就见顾北笙眼神炽热的看着自己,就好像那时他装作喜欢自己一般。
莫南鸢的心几不可闻的颤了一下,随即逃避似的低下了头,眼眶微微发红,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
他为什么问这个?事到如今他问这个还有什么用?还是说,他又有什么新的花样要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