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孙婆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懊悔：“老奴若是那个时候拦着点少爷，跟在少爷的身边照顾他，也许老爷就不会有事了，刘家也就不会散了。”

一看孙婆婆陷入了悲伤之中，两个人相视了一眼。

说话的还是顾北笙，他看着孙婆婆轻声询问：“你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变成这样。”

“其实我们今天过来，也就是想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初的事情还是有可疑的地方，毕竟这事儿不是小事儿。”

“当时刘文武自行认罪，所以这件事情才没有再查下去，可是现在回头想一想，这个案子的疑点有很多。”

“所以殿下还有这位公子，你们两个是要查这件事情？”孙婆婆闻言一惊，随即有些犹豫：“可是太子殿下，这件事情不是也扯到了小殿下身上吗？”

这小殿下跟太子殿下可是亲兄弟啊，若是查，若是真的查到了小殿下的身上，到时候兄弟不就没办法做了吗？

而且刘家已经没了，刘文武也死了，现在就算是查再多不也没用了吗？反倒很有可能会惹出更多的乱子来。

闻言顾北笙扭头看了一眼莫南鸢：“不是我想要查，而是我身旁的这位想要查，他想要知道一个真相。”

“所以如果你真的知道些什么，你可以跟他说，不用忌惮，更不用想着小殿下的身份，你放心，今天你说的话到我们这两便终止，不会再传出去了。”

“传出去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孙婆婆自嘲的笑了笑：“老奴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再活多长时间？”

“所以就算是太子殿下和莫公子你们二人说出去了，到时候麻烦惹上身来，老奴就算是丢了这条命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是那么大个刘家就这么败落了，老奴真是没有想到。”

“刘文武和顾琼羽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北笙看着孙婆婆：“你可知道？”

“小殿下跟少爷的事情说不清，也道不明。”孙婆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只能说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周瑜，一个是黄盖，一个愿打一个又愿挨，他们两个的事旁人没办法插嘴。”

“我知道。”顾北笙微微点头：“所以我是想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老奴也不知道的太多，只知道少爷很喜欢小殿下，很喜欢很喜欢，恨不得将命掏出来的那种，以前啊。”孙婆婆开始缓缓道来。

“他经常跟老身说小殿下有多么多么的好，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全天下所有人做坏事，他都不可能做。”

闻言莫南鸢眼眸微闪，刘文武当初的想法不是跟自己现在一样吗？

认为所有人都能做坏事，但是顾琼羽肯定不会，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干净的人，原来刘文武曾经也这么想过……

“他说，如果小殿下能喜欢他，能多看他一眼的话，他就很开心了，那个时候小殿下跟他也挺好的。”

“跟他好吗？”顾北笙一愣，在他看来都是刘文武上赶子跟顾琼羽好啊，顾琼羽也跟刘文武好吗？

“好！”孙婆婆点了点头：“关系可好了，但是这件事情别人都不知道，少爷是习惯了，有什么高兴的事情都跟老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