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纷纷围观起来,敬文见地上的父子已经一动不动,可掌柜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要是再打下去,父子二人不命丧于此也终身残废。
“住手!”
敬文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冷意的看着掌柜,几位男子似乎被她的气势震到了,都往退了几步。
掌柜从头到脚打量着敬文,看她穿着普通并非官府之人,不过就算是官府之人,也丝毫不畏惧,他身后可是有侯府撑腰。
敬文和冬梅上前扶起地上二人,年长的老伯受了伤不轻,少年也被打得嘴角流血。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这对父子是我们布庄的小二,前些日子竟然把偷了布庄的一匹昂贵的布料,我只是稍微惩罚他们一下而已。”
围观群众一听,纷纷指责掌柜,一匹布料可是差点要了两父子的命。
少年捂住胸口的疼痛,辩解道:“你胡说!这布料分明是你丢在门口,我们才拿回去的,可是拿回去的当晚布料就不翼而飞了。”
敬文眉梢一挑,故作大声道:“看来有人栽赃陷害,天子脚下,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对,太没良心了!一匹布就往死里打。”
围观人群纷纷为父子两人抱不平,都指责掌柜草菅人命。
方才还嚣张不已的掌柜,此刻被指责得无地自容。
他狠厉的看了敬文一眼,“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想要合伙偷布庄的东西!大伙儿听好了,从今日起,这父子二人不再是布庄的伙计!”
掌柜随后丢下一两银子,“偷布料这事本来我是要报官处理的,念在你们在布庄干了这么多年,这一两银子就当做是我施舍给你们的,拿了钱快给我滚!”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啊!”
老伯被气得当场晕眩过去,少年则不顾身上的伤痛,急忙的上前抱着昏眩过去的父亲。
“爹!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别吓唬我啊!”
本想上前将掌柜教训一番,可是眼前的老伯情况不妙,敬文只能暂时作罢。
她找了一家客栈把父子二人安顿了下来,又请来大夫给二人治病。
一个时辰后老伯醒了,嘴里还自责的叨念:“我对不起大小姐啊!”
“爹,你莫要自责,要怪就怪那个李富贵,他这是故意陷害咱们,趁机把咱们赶出布庄!”
老伯看了一眼身旁的敬文,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这位姑娘与那过世的大小姐有几分相似。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们父子定要报答你的恩情。”
父子二人正要下跪之时,敬文连忙将他们扶起。
“老伯伯无需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想起刚刚那掌柜的话,敬文觉得眼前这位老伯或许能知道这些年布庄的经历。
在敬文的询问之下,老伯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父子二人都是如意布庄的伙计,而老伯已经在布庄近二十年了,对布庄的是更是了如指掌,所以才会被李掌柜视为眼中钉,陷害他们偷布料,好赶他们出布庄,如此一来,往后布庄就没人能拿一些事情再威胁李掌柜……
“这如意布庄原是宋家大小姐打理,嫁给侯爷后就成了候府的,再后来大小姐离世,侯爷就交给了府里的李姨娘打理。”
“可李姨娘出生烟花之地,对于布庄打理一窍不通,所以就找来了她的亲弟李掌柜打理。”
话说于此,少年愤愤不平道:“可这李掌柜根本不懂经商之道,短短十年,布庄就连续倒闭了十几家,曾经声名在外的如意布庄,如今仅剩下十间,恐怕也逃不过倒闭的命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