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舍弃布庄的确可以撇清关系,可敬文的话也并无道理。
这节骨眼上舍弃布庄,不就是坐实罪名了吗?
一番思绪后,敬也侯觉得舍弃还是慎重,要是能证明布庄的罪名,那布庄不就是拱手让人了吗?
“文儿所说的有道理,但这见事如今由三皇子靖王彻查,靖王与丞相的关系甚好,就怕有人会从中作梗。”
“既然如此,爹爹要不把这事交给文儿。”
敬也侯思量着,反正这事也没有回转的余地,而布庄也是她娘留下的,倒不如让她试试。
他拿出一块令牌,又道:“这是侯府的令牌,你拿着这令牌去往王府也比较方便。”
敬文恭敬的接过令牌,冷笑一下。
看来她真的去一趟王府啊!
一旁的李姨娘见到令牌,便道:“侯爷,你一向牌不离身,怎么能随意交给别人。”
“李姨娘说的是什么话?”
敬文嗤笑一下,“我乃是是侯府嫡女,也是府中管事,他不把令牌给我,那要给谁?”
“好了,你们别再吵了!”
敬也侯不耐烦的看了两人一眼,“都退下吧!”
除了大厅后,李姨娘得意一笑,“千辛万苦的从我手中抢走布庄,如今才经营不久就被封了,看来也不过如此!”
敬文上前挡着她的去路,眼中有着寒意。
“我看李姨娘你真的老了,记性也似乎不太好。”
“当年我母亲带着全京城二十多家布庄嫁入侯府,此事京城人人皆知,到底是谁抢了谁的布庄?”
此番话在李姨娘眼里就是炫耀,她出身烟花之地,是侯爷帮她赎身,才有幸成为府中姨娘。
“如果我妹记错的话,当年李姨娘进入侯府之时,爹爹可是花了十万两银子为你赎身。”
“说白了,你对侯府没有丝毫贡献,还亏损了十几家布庄,这招空手套白狼的算盘可打得真好!”
李姨娘被气得脸红,却又无法反驳。
“我看你能得意多久!要是布庄真的没了,看你如何跟侯爷交代!”
看着李姨娘离去的背影,敬文眼中有着寒意。
靖王府。
冬梅手中拿着沉重的账本,看到“靖王府”三字时,心中还是有点胆寒。
“小姐,咱们真的要进去吗?”
敬文站在大门前,只见两位严肃守卫站着,让人望而止步。
三皇子莫严是最早封王的皇子,也是众多皇子中最的圣上欢心的,但为人冷傲又不近人情,人称冷面靖王。
“事到如今,唯有见上一面,布庄才会有一线生机。”
才刚踏近大门,两位守卫严肃道:“王府重地,闲杂人等休得靠近!”
敬文拿出令牌,“我乃敬也侯大小姐敬文,今日前来有要事想见王爷一面,麻烦通传一下。”
守卫见令牌恭敬道:“原来是敬小姐,请在此处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
看来敬也侯这次真的想挽回布庄,这令牌还真是他的贴身令牌。
不一会儿,守卫便回来,恭敬道:“敬小姐,请进!王爷正在大厅等候。”
这王府与侯府倘若大,不过王府的装饰简单又奢侈,是她喜爱的风格。
以为身穿青蓝色长袍,眉眼凌厉,深邃的眼眸正打量着正向他走来的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