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却不理。
“我哪有这个资格吃醋啊,我现在可是无辜被送进皇子府做王爷遮羞布的女人,你和诗诗才是正经的一对。”垂落下来的树梢被敬文的怒气无辜牵连,树叶愣是被她掐得光秃秃。
莫严赶紧把作乱的小手拉住。
“卫风说了明日你要去金光寺礼佛,皇后的懿旨不好求,想必有蹊跷。”拉着敬文,两人坐在院中的红木亭,流晶逸彩,即便是在月光下也能瞧见这龙凤的姿态。
敬文岂能不知。
“敬媛当着父亲的面说了要去金光寺,我便知道,也罢,之前她还没吃够教训,最近正好闲着,不如收拾收拾她。”看着身边人娇俏的表情,知道一般人不能欺负到敬文的头上。
夜色如墨,卫风还从小厨房里的冰窖里端出了之前准备好的杨梅酒。
桌上摆着醉香楼的点心,两人谈着风月,夜深人静时,敬文才悄悄回去。
冬梅在门口守着,看见小姐回来了才放心。
“晚上敬媛过来了,看样子是想和小姐商量明日去金光寺的穿着,奴婢已经打听好了,去那寺庙,官眷的穿着是有讲究的,手腕上得有紫檀珠,梳灵虚髻,只能用最朴素的绒花。”
瞧着冬梅手上的草纸,想必是问了不少人。
“那敬媛向来对小姐没安好心,奴婢得警醒着点。”
敬文亲昵的摸了摸冬梅的头发。
“好了,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儿天擦亮就要起身,你小姐我又不能睡懒觉了。”院子里面的人不多,小姐就喜欢睡个懒觉,这样早出门,的确难得。
冬梅把敬文扶了进去,唤来院子里的三等丫头守在院外。
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冬梅正吩咐小厨房把热水上在盆子里,就听见院子外面似乎有人在叫嚷。
“把水给小姐端进去,我去瞧瞧什么情况。”冬梅如今越来越有大丫头的风范了。
两个小丫头瞧见冬梅来了才把门给打开。
没想到迎面就是喜鹊那丫头。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偷盗家中财宝被赶出去的喜鹊姐姐啊。”喜鹊历来是敬媛的心腹,但简短日子莫名其妙被送了出去,在今日这关键时候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
敬媛对外便说是喜鹊偷了东西,发卖出去了。
喜鹊想往院子里面走,冬梅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嘴里的话也没停下。
“还是二小姐心善,虽然想着自己是个庶女,但和你的情谊也是打小开始的,才把你给买了回来,啧啧,还是喜鹊姐姐有福气。”喜鹊气得脸色涨红,却记得二小姐叮嘱的事情,不愿多费唇舌。
“冬梅,我家小姐已经是太子侧妃了,虽然大小姐是侯府嫡女,可看见我们家二小姐也是要行礼的,如今你是越发不懂规矩了。”
看样子是要拿身份来压人了。
冬梅脸上嘲讽之意更甚:“是吗?要我说,太子殿下多金贵的主子,一个庶女能攀上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你不过是狗仗人势,怎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侧妃呢!”
瞧着喜鹊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手上好像端着什么东西。
喜鹊气狠了:“你给我滚开。”
眼看就要上手了,冬梅却不慌不忙的退了一步,喜鹊来不及卸力,猛然朝前一扑,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丫头下意识的想要拉一把,却被牵连,手中的东西也掉了出来。
绫罗绸缎,好不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