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莫景泰正准备放下奏折回寝殿休息,不料竟收到了许秋峰的求见函,便先召见了他。
许秋峰入得殿内,当即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微臣见过陛下。”
“爱卿免礼。”莫景泰微微抬手,随即问道,“不知爱卿这个时辰匆忙入宫,所为何事?”
“臣特来请罪。”许秋峰没有起身,仍是跪伏在地,认真道。
见状,莫景泰的眸中闪过一抹疑惑,脸上也多了份探究,追问道:“不知爱卿何罪之有?”
许秋峰当即抬眸,一字一句道:“臣有两罪,请陛下明鉴。”
莫景泰不知其意,眸光灼灼地看着他,却是不语。
得了默许,许秋峰当即伏低身姿,掷地有声地开始自述其罪。
“罪一,乃是微臣治家不严。夫人因流言疑心微臣与敬家小姐敬文有私情,今夜突然擅闯侯府,搜查证据。此乃微臣之责,望陛下责罚。”
此事与其等将来被明帝拿来问责,倒不如现在直接由他自己道出。
莫景泰闻言,当即眉头一蹙,厉声喝道:“这风青霜当真是好大的胆!纵是朕也得给敬老几分薄面,她倒硬气,竟敢擅闯民宅了?”
许秋峰当即伏得更低,沉默不语。
见此情形,莫景泰又是一垂眸,冷声道:“既然你认二罪,朕便听听你这罪二,该如何罚,尔时再做定夺。”
许秋峰得了话,当即又朗声说了下去。
“罪二,乃是微臣监察不善。臣身为吏部侍郎,竟不知在这京城之中有人意欲勾结武阳国国君,实在愧对皇恩。还请陛下重重罚下。”
听到这里,莫景泰当即明白了许秋峰今夜的来意,这是口上请罚,实则求赏来了。
于是,莫景泰一派淡然,顺着他的意,问了下去:“不知许爱卿所说通敌叛国之人是何人?”
许秋峰此时终于抬起了头来,一脸坚定地看着莫景泰,一字一句答道:“正是敬家家主,敬长庭。”
“大胆!”莫景泰当即将手边的砚台狠狠砸向许秋峰,“这敬长庭乃夏朝一等护国公,纵如今已卸去这身功名,也非尔等小辈能信口诬赖的。”
眼瞧着砚台落到眼前,许秋峰不闪不避,任由那些飞扬的墨迹污了一身白衣。
“此事事关重大,微臣岂敢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臣有证据。”
话落,许秋峰一脸淡定地袖中掏出那两个信封,双手呈上。
“这是微臣的夫人在敬家书房搜到的两封密函。这上边的字迹,想必陛下比微臣更为熟悉。”
莫景泰接过贴身太监转呈的信封一看,当即面色铁青地将信拍在了桌上。
这两个信封,一个上边的字迹是大夏的宿敌武阳的国君万俟寒的,而另一个,自然就是敬长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