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那句不厌其烦的的答复,今次还多加了一个也。
敬文闻言一怔,随即才笑出声来,戏谑道:“看来先生这大隐隐于市也没多成功啊?果然金子在哪里也掩不住光芒。”
听到这清扬悦耳的声音,曼陀的脸上迅速飞过一抹惊喜之色,却又很快归于沉寂,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将人让进了院子。
敬文进了院子,颇有兴致地东看看西瞧瞧,行至药架前时,突然眸光一亮,惊喜问道:“这便是如烟花?”
曼陀随着她的眸光望去,也有些惊讶:“敬小姐识得此花?”
对此,敬文却是老实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先前听先生提过此花,很有兴趣便让人查了些资料罢了,不过我资质有限,又无良师指教,只能略略识得罢了。”
一听这话,曼陀便知她这是旁敲侧击,接下来可能就要提拜师的事情了。
于是,他当即开口转移了话题:“不知敬小姐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对云氏的治疗,曼陀很有信心,正因如此敬文一直未上门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料想敬文今日来,绝不是为了云氏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了,敬文虽然有些遗憾没能趁机提出拜师的请求,却也不再左顾言他,立刻说明了来意。
“实不相瞒,小女这两日收到了两个来自苗疆的瓦罐,有家母的前车之鉴,实在不敢妄动,所以特来请先生到府上诊察一二。”
“苗疆?那俩瓦罐可有什么奇特之处?”曼陀面色一僵,下意识地上前了一步,一把抓住了敬文的手腕,一边追问道。
敬文心知他是在诊脉,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瓦罐都被奇怪的符文给封住了,一个透着股邪气,另一个给人感觉很平和。”
“你且吃下两颗药丸,我去取点东西,马上同你回侯府。”
曼陀听到那描述,当即松了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药瓶塞到了敬文手里,然后转身进了屋。
感受到掌心的温热,敬文眸光一敛,没有任何迟疑,直接取了药吃下。
等着曼陀出门的功夫,她的注意力又被一种奇形怪状却有几分眼熟的药草给吸引了,下意识便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一下。
“这是温极草,触及皮肤便会将毒素侵入人体。敬小姐还是将好奇心收收为上。”
指尖还未触及药架,曼陀冷然不悦的声音顿时阻止了她的举动。
敬文敛下眸子,呢喃了一声:“温极草?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曼陀耳力异于常人,倒是将她的呢喃给听了去,脸上的冷然当即染上了几分疑惑。
“温极草生于西域酷寒之地,十年开花十年结果,敬小姐又是从哪听说的?”
敬文凝神想了片刻,脑中却依旧是一片空白,只得茫然的摇了摇头。
“许是哪个时候路过哪里不经意听见了,所以脑中还残留着依稀的印象罢了。”
如此,眉头虽然依旧微微蹙着,她却也未将此事再往心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