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柠接着说,“我们已经搜出了杨运的所有账本,柳氏,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柳氏的手越攥越紧。
她怎么就知道了!
她从昨日起,就一直在祠堂里陪月鹏远,如何能知道库房的事情!
这小东西动作怎么这样快?
一时间,柳氏思绪纷乱。
月鹏远倒还是振振有词,“杨运是杨运,柳儿是柳儿,你不能因为他就把柳儿抓起来。”
听到他对自己的维护,柳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对,杨运都是污蔑我的。我怎么可能偷盗家财呢?杨运肯定是想推卸责任,才会冤枉我!”
月攸柠眉梢轻挑,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们的话,还真是多。”
少女勾唇浅笑,半分妖冶,半分冷艳。
柳氏只一眼,心头便无端地生出恐惧。
这让她更不愿意被抓走。
她害怕云儿还未回来,自己便死在月攸柠的手中。
眨眼,柳氏便泪流满面,一脸柔弱地望着月鹏远,“爷,我真没有勾结杨运谋取家财。你知道我的,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那么做的。”
柳氏虽然不是二八年华,但风韵犹存,如今故作娇弱,月鹏远顿生怜惜之心。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凶神恶煞地看向月攸柠,“你别太过分!柳儿是月家的主母,没有明确的证据,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瞧着他对她的爱护,月攸柠眸色骤然一冷。
她为姬静竹感到不值。
从前,母亲对他一心一意,倾力相助,却从不听闻他如此待她。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问一问。
他如此疼爱柳氏的时候,可曾有片刻的时光想到母亲。
但她又不愿问。
起码不能当着母亲的灵位。
而他们,也休想恶心着母亲!
少女阴沉着脸,忽然之间,犹如一道闪电般出现在柳氏面前,一把拎起她来,扔向了门口。
“啊!”
柳氏满脸痛苦地闷哼出声,一张嘴就是一口老血。
月鹏远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好似暴虐的狮子,“月攸柠,你这个逆女!”
月攸柠笑靥如花,仿佛嗜血的凶禽猛兽,“你是不是很生气?”
少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着嘲讽的光芒,“可惜你就算再生气,也无可奈何。”
月鹏远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极其愤怒地瞪着她。
腿若未伤,他尚能一战。
如今,他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一想到自己只能跟个废人一样坐在地上,月鹏远就恨不得用目光把她杀死。
但,目光杀不死人。
月攸柠眼中划过一抹讥讽,巧笑嫣然,“月家主,还有一个时辰你才能离开祠堂哦。”
话落,她走向柳氏,像拎一个玩物一样把她拎了起来。
月鹏远双目猩红,“你要把她带到哪里!”
月攸柠冷着眼神瞥他一眼,“月家主,不要过问你不该知道的事情。”
那一刻,月鹏远心中一惊,像是被诅咒了的人一动不动。
直到月攸柠的背影远去,他的呼吸才恢复正常。
而柳氏,早已被月攸柠带走。
他气得脸都变了形,恶狠狠地砸着地。
“逆女!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另一边,柳氏忍着疼痛,不停地挣扎。
“攸柠,杨运是冤枉我的,你不能听信他的话!我是一家主母,也是你的嫡母,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