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脏？

柳良骏的牙死死咬着，感觉自己受到了更大的侮辱。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发怒。

但是在他抬起头的时候，这个念头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前少女，不是他能够惹的。

深吸一口气，他再次低下头，乖乖地用脸蹭着地上的污渍。

动作虽然缓慢，却也不曾停下。

他身后的月家军，全部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心中，百转千回。

良久，柳良骏才抬起头，微笑着问道：“可以了吗？”

他的脸此时混杂了口水、尘土，甚是狼狈。

这让人很难想像，他居然是赫赫有名的月家军都统。

灵若和南婶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让柳良骏觉得难堪至极，但他仍然是微微笑着，等待着月攸柠的回答。

少女淡淡地扫了眼，漫不经心道：“嗯。”

她的模样很是漠然。

柳良骏却无暇在意，反而长舒一口气，在她没有反对的前提下，慢慢地用膝盖顶着自己站起来。

这个时候。

随着他的身体渐渐直立，逐渐摆脱了月攸柠的禁锢，他的自信心仿佛又回来了，让他生出自己实际上很强的感觉。

月攸柠再强，也只是她一个人，充其量再加上岚院里的这几个老弱病残。

而他拥有整个月家军，今日他带过来的不过是十分之一，若是让他和月家军真正地与她对峙，胜者必定是他！

念及此，他悄悄地冲后面做了个手势。

月攸柠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眼底划过一抹不屑，“你是想让剩下的月家军包围我？”

柳良骏登时怔在原地。

眸色复杂。

她、她怎么会知道？

她连月家军独有的行动手势都知道？

这不可能呀！

看着眼前明媚张狂的女子，他强迫自己压下心头的不安，故作镇定道：“今日我是来取回玄晶的，还望大小姐配合。”

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他的语气不再跟刚开始时那般强硬。

但目的还是一样。

月攸柠垂眸，挡住了眼中的神色，“取回？这是我的东西，你以什么立场说出那两个字的？”

柳良骏见她没看自己，还以为是她心虚才不敢，当时就又有些认不清现实，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大小姐，这怎会是你的东西？众所周知，二小姐才是月家军统领。”

说话间，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靠近自己。

不用看他也知道，这是剩下的月家军快到了。

于是，他又变得嚣张起来。

“咱们也别再浪费时间，把玄晶交给我，一切都好说。”

听着他猖狂的语气，月攸柠缓缓勾起红唇，“如果我说不呢？”

柳良骏痞子式地耸耸肩，“那就别怪我对大小姐不客气了。”

时至现在，他再喊她大小姐，更多的是戏谑。

他甚至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她一遍，那模样好像把她当作了一个玩物，“大小姐抢走玄晶，应该是想在月家军谋个职吧。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建议……”

说到这儿，他突然坏笑两声。

“我们军中正好缺一个舞娘，大小姐正合适呢。”

话音落下，他放肆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