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锦怡重重地点头，“嗯，你能打败月倚云那种人，肯定是大大的好人。”

这话未免太过主观。

但月攸柠还是笑起来，“她是哪种人？据我所知，她在四海的名声一向很好。”

“才不是呢！”罗锦怡皱起小脸，很生气的样子，“那都是她装出来的，实际上她这个人很坏的。”

小姑娘义愤填膺地说起来。

月攸柠这才知道，二人是在青鸾国的时候结下了梁子。

月倚云那次是去历练，在休息时被罗锦怡的婢女吵到，即便对方真诚地道了歉，表示不知道她在这里，她还是硬生生地把人家的嘴打烂了。

后来罗锦怡带着婢女过去找她算账，她又不肯承认，反过来污蔑是罗锦怡栽赃陷害。

彼时，大家都相信她，还帮着她指责罗锦怡。

小姑娘是有苦说不出，自此二人便水火不容。

所以今日看到月倚云有此下场，她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看着她至今说起来还一脸委屈的样子，月攸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往事不可追，从今往后，你不用再看见她了。”

被她摸头，罗锦怡突然害羞起来，眼中还有一丝惊喜，“仙子姐姐，原来你不光厉害，还这么温柔，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呃……

这是被“表白”了？

月攸柠的手顿住，难得的露出些许无奈。

“好！”

此时，场中忽然响起一阵喝彩声。

月攸柠望去。

比武台上，一身月白色长袍的苏言卿昂首挺立，剑上缠绕着几缕青丝。

虽胜，却没有半分自得。

始终温和谦让的模样。

“月小姐，承让。”

月姝妍的脸一片惨白。

刚才那一剑，若是他没有收力，怕是会削去她半个耳朵！

原来，天才沦为庸才后，也不是她能够匹敌的。

本就强打起精神参加比武的她，此刻更为魂不守舍。

走下比武台，她呆呆地坐了许久，才像是想起什么，四下望去。

而后一脸欣喜地朝某个方向走去。

“太子哥哥。”她笑着从身上摸出来一个平安符来，递给他，“这是我特意为你求的，可以保你在比武中平平安安，势如破竹。”

周东琰皱起眉，并没有接过来，“姝妍，这种东西你也信？比武靠的是实力，并不是一张符。”

瞧着他眼底的嫌弃，月姝妍心头一怔。

但她还是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太子哥哥，这就是一个好兆头，拿着总是没有坏处的。而且，以前我都会给你求各种符，你从来没有拒绝过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不要混为一谈。”

月姝妍捏着平安符的手越来越紧，指甲都泛了白，但还是强撑笑意，“太子哥哥，你什么意思啊？姝妍听不太懂。”

见他要解释，她突然又急忙打断，“你这次既然不想要，我就收起来了，以后也不会再去求。太子哥哥，你就安安心心地比武，我等你得胜而回。”

她眼中皆是乖巧。

周东琰却根本不屑一顾。

如今的月姝妍，对他而言，再没有利用价值。

就算是纳她为妾，他都觉得没有必要。

更没有虚以委蛇的必要！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冷淡，“姝妍，有些话我们是时候说清楚了。我想要娶的人是攸柠，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从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月姝妍就知道他后面会说什么。

这些话她曾无数次梦到，每次都会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如今真实地出现在耳边，反倒冷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