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瞬间落在他的腰际,露出他的上半身,绝美妖娆。
“你以为我很好骗吗?”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邪气。
月倚云心中一惊。
经过几日的相处,她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象征。
接下来,他不知道又会拿出怎样的毒药喂她,或许会让她肝肠寸断,也或许会让她手脚乱颤,总之绝不会让她好过。
而她,实在是不想再被折磨了。
也许,唯有死才能够让她解脱。
鬼手本来要拿出毒药,却见她突然紧闭上嘴,急忙飞身掠去,狠狠打了下她的后脑勺,逼迫着她把嘴张开。
已经被咬出一丝血迹的舌头,若是没及时拦下,她真有可能这样死去。
鬼手气得骂人。
“月倚云,你真是惹到本大爷了!”他转过身,目光从一堆奇形怪状的瓶子上扫过,最终落在了一个通体黝黑的小盒子上,“这颗药,本大爷就赏给你了。”
粗暴地把药塞进她嘴里,他又撕扯下自己红袍上的一块布,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接下来的事,便很显而易见了。
月倚云浑身剧痛,却连往日的喊叫都成了奢望。
鬼手冷冷地看着她,直到她翻了白眼,才拿走她嘴里的红布。
她却没有立刻惨叫出声。
根本没有力气了。
但体内好似有虫子一样,咬得她腾地一下睁大了双眼。
“啊!”
凄厉的叫喊,在这个被设下结界的屋子里泛起阵阵回声。
鬼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看来我的药又成功了。”
他左右打量月倚云一番,不时地邪笑两声。
而月倚云越发痛苦,脸都不正常的扭曲起来。
体内的毒药,似乎在一点点绞烂她的每一寸地方,从毛发到皮肉再到内脏。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慢慢腐烂。
与现在比起来,前几日的痛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且,除了痛,还有心理上的折磨。
这种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在迈向死亡,却又无能为力的滋味,让她难受极了。
尤其是这种痛,她都能够判断出大概要几天几夜才能慢慢死去。
也就是说,未来的几天时间,她都要笼罩在痛苦和死亡的阴影下!
“你现在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鬼手问她。
月倚云咬着牙,满目血红,“有本事……你立马杀了我……”
鬼手嗤笑一声,“想得真美。”
他起身,重新坐在榻上,修长白皙的手勾起酒瓶,往嘴里灌去。
再旁边,还有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在这暗黑的屋子里散发出阵阵浓香。
“月倚云,本大爷多的是时间,我等你。”
他似富家公子哥一般,酒足饭饱后,懒洋洋地躺在暖榻上。
夜,如约而至。
月倚云已经痛了好长时间,整个人的神志已经慢慢模糊了。
看着眼前舒服自在的鬼手,她突然不明白自己在坚守什么。
就算说出来得罪了那个人,他最多就是杀了她而已。
而她盼望着的,不就是一死了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