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她面前，笑吟吟地抬着脑袋，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似会说话。

月攸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回道：“我叫月攸柠。”

“真好听的名字。”少年的小手抓住她的衣角，脚尖往上踮着，“姐姐，那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饶是月攸柠，都被他的话雷的外焦里嫩，不知该如何应答。

说好的古人内敛呢？

“浮生！”在众人都被他惊到了的时候，一道如夜莺般的声音响起，“不可无礼！”

少年立即松开了月攸柠，颇为失落地看向身后。

方才那个紧跟在白发长老身后的女子缓缓走来，对着月攸柠拱了拱手，“抱歉，我这小师弟一向没规矩惯了，还望姑娘莫要介怀。”

闻言，夜浮生立即跺了跺脚，小脸上都是不满，“欧阳师姐，说话归说话，你不要揭我的短呀！”

欧阳芊雅眼底划过一抹笑意，面上却依旧正言厉色，“既然有自知之明，就更应该谨言慎行才是！眼下，这里可不是昇龙府！”

夜浮生明显说不过她，气得哼了一声，跑回到了队伍中。似是跟其中一个男子的关系比较好，死死地抱着他的大腿。

小嘴叭叭的，好像在告状。

欧阳芊雅并不在意，收回目光后再次看向月攸柠，“让姑娘见笑了。”

“无妨。”

欧阳芊雅露出一丝礼节性的笑容，也转身回去。

看着她的背影，月攸柠的眸色深了几分。

自她过来，所有的举动看似都很得体。

但月攸柠能从她的眼神看出，她说抱歉的时候并非发自真心，仅仅是在特定的场合下说着最合适的话而已。不管是为了昇龙府的形象，还是为了给那小少年擦屁股，总之看来很假。

或许在她看来，能跟自己道个歉，不管真心与否，自己都该知足满意。

这一点，委实有些自以为是。

月攸柠当下对她没有了任何好印象，但也犯不上跟她起冲突。

一是她不讨厌那个小少年。

二是为了追查灵若身世，在对待昇龙府的问题上还是要多一些谨慎。

这时，霍锦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就是欧阳芊雅，几岁时便因惊人天赋拜入昇龙府大长老门下。这些年来，修为一直都有序稳定地提升，已经达到地阶四层，位列大长老十弟子之末。”

月攸柠挑了挑眉。

昇龙府大长老有个弟子排名，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作为长老之首，也作为实力最强悍的长老之一，他门下弟子无数，为了激励大家，他特意列出了这个十大弟子榜单。

每隔三年就会更换一次，所以即便上了榜，在修炼上也不能有所懈怠，否则随时会被后起之秀取代。

欧阳芊雅虽然是最后一名，却并不代表低人一等，毕竟她是从无数人中脱颖而出。

而且连她都已经是地阶四层，可想而知，前九位的实力必定更为惊人。

尽管有可能他们十个实力相差不大，但也已经是常人很难再追赶的。

月攸柠很清楚，即便是在整个昇龙府，同辈之中能超过他们十个的，也属凤毛麟角。

主要是大长老名望最高，天赋稍稍出色一点的都想方设法地拜在了他名下。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欧阳芊雅可以说是真正的天之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