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柠扭头,当场石化。
她以为来人真的是位老头儿呢,结果看着也就比自己大几岁而已。
这样的就自称老夫,那真正的老头儿该自称什么?
老老夫吗?
见她岿然不动,眉宇间还有种不想理会自己的神情,郁白刻意地收回手,抱拳掩在嘴边咳嗽了两声,“你若不愿意,老夫也不强求,但里面那女娃娃未必受得了,所以老夫劝你尽快做决定,毕竟人命关天。”
“既然知道人命关天,就乖乖站一边去,别碍着本姑奶奶的事!”
月攸柠的语气极硬。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她一时分辨不出是敌是友,但这样不请自来总是不让人欢喜的。眼下她不把他轰出去,不过是喊两句,已经觉得对他很仁慈了。
郁白倒也不生气,懒洋洋地倚在树干上,邪气地笑了笑,“无妨,等你打不开圣器再来拜老夫为师也不迟。”
话落,他闭上眼,悠闲安适的态度似是笃定了月攸柠无法打开圣器。
饶是月攸柠不信乌鸦嘴之说,此时也有些不悦。
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心里是把灵若当作妹妹看待的,眼下只想着赶快救人出来,自然不希望在这关键时刻听到任何的消极言语。
尤其看他愈发气定神闲的样子,月攸柠只觉得不说点什么都对不起他,当即轻笑道:“我若是能打开,不如你拜我为师,可还公平?”
郁白缓缓睁开眼睛,手中不知何时解下了腰间的酒葫芦,恣意地往嘴里倾倒,辛烈的酒立即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只见他满足地眯起眼睛,潇洒地说了一个字。
“好。”
打不开,拜他为师。
若打开,她则为师。
确实公平!
但,她怎么可能打开呢?
郁白勾唇,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下巴,扬一扬眉,“开始吧。”
月攸柠淡淡扫他一眼,随后将目光再次落在圣器之上,双手交叠着放在上面。
刚才她以灵力探寻,只觉得里面似有万千世界,但具体是什么,她只看到漆黑一片,根本无法探知灵若的情况。
此时再以灵气为引企图钻入圣器,竟犹如万箭穿心,不止双手麻痹,就连腿都站不直了,锥心刺骨之痛席卷全身。
想来是由于第一次试探,引起了圣器的反击。
月攸柠咬紧牙关,纵使再痛,却也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别硬扛着,为师在这儿等着你呢。”郁白的声音响起。
女子皱起眉,厉声,“闭嘴!”
话落,她身上释放出妖冶红光,丹田内的灵气尽皆灌输在了双手上,似是想徒手撕裂圣器。
郁白甚是惋惜地摇摇头,似是已经看到她奄奄一息的画面。
此乃极品圣器,圣器之最,就连他也不能保证能够毁掉它,她区区一个地阶四层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不过小徒儿这不顾一切后果的勇猛劲头,倒是甚得他心。
郁白的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欣赏,悄悄把灵气灌于掌心,准备随时接应她。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