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攸柠冷冷地看着她,内心波澜不起。
聂馨清真的是在心疼姬妙滢吗?
并不尽然。
否则那日会场之上,不管姬妙滢是否会连累整个姬家,她都会拼尽全力地护住她。
但聂馨清没有,足以证明在她内心深处也并不是多么重视这个女儿。即便后来她绞尽脑汁瞒天过海,把姬妙滢从苦营偷偷接了出来,更多的也是为了姬家的面子着想。
如今却又要来假装母女情深,着实恶心!
另一侧,姬妙滢无力地仰躺在地,却还是求生欲极强,“爹……爹爹,救……救我。”
月攸柠残虐地勾起唇,毫不留情地打击她,“求他,还不如求一条狗。”
若说聂馨清的心中利益为大,那姬弘宇只会更严重,连姬明煦他都可以在走投无路下舍弃,更遑论身为女儿身又资质平平的姬妙滢。
话虽如此,姬弘宇却还是冷着脸走了过来。
但他并不是想救人,只是被月攸柠的话气到了,想过来给她个教训罢了。
“攸柠,我念你是静竹独女,才一再对你忍让,你为何非要借此得寸进尺?如今你既然身在姬家,我就替父亲、替静竹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的目光忽地阴鸷犀利,双手如山般拍向月攸柠。
煞气滔天。
月攸柠双眼一凝,手腕翻动间一面盾牌出现在自己身前。
这是郭肖强给她的圣器,可随拥有者修为高低阻挡住一定攻击。她眼下是地阶四层修为,以自身灵力灌注其中,能挡住姬弘宇一击。
不过却是会受些内伤罢了。
当然,姬弘宇并不知道内情,他只看到了那面盾牌拦下了自己奋力一击,五官顿时皱在一起,浑浊的眼睛里散发出不甘的光芒,还隐隐夹杂着一分贪婪。
他无法免俗地对这个圣器动了贪欲。
但圣器是月攸柠的,想要得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杀了她。
瞧着他眼里的贪念和杀意,月攸柠神情自若地收起盾牌,也咽下了喉咙里往上涌着的一口血。
握着天狼剑的右手似是有些酸,她又往前推了几分。
姬妙滢登时痛得呲牙咧嘴。
姬弘宇又趁机抓住了攻击月攸柠的地方,沉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样折磨滢滢算是怎么回事?就算她杀了你的灵兽,但我们也愿意赔你一头新的,你为何非要置她于死地?在你心中,人命就这样可以随意掠夺?”
月攸柠淡淡地扫他一眼,眸底深处闪过一抹揶揄,“姬家主,照你这么说,在我杀了姬妙滢之后,再想办法赔你一个新的女儿,此事是不是也可以一笔勾销?”
“你!”姬弘宇气得脸都变了形,“胡搅蛮缠!那头畜生怎可与滢滢相提并论!”
瞧,先前说的是灵兽,如今又成了畜生。
可见在他心中,小狐狸就只是一头无关紧要的畜生。
月攸柠的脸冷下来,手中长剑不进不退,却是在姬妙滢体内转了一圈。
痛入骨髓。
姬妙滢瘫在地上的身体不断痉挛,痛得满头大汗。
月攸柠残虐地笑。